“不是,那她不在乎她爸的钱?”虽然黄雅琳这几天表面上表现的很热心,也的确帮了不少忙,可孟鹤堂心里总是存了个疑问,生怕对方使什么手段,黎冠霆瞧着冷淡,实则是个极度缺爱的人,很容易就会掉进温柔陷阱,不防不行,“再怎么说,她应该恨你吧?”

“可能以前会恨吧,”黎冠霆明白他的担忧,坐在他身边安慰的搂住他肩膀,舒缓他紧张的情绪,语调有些平淡,“再怎么说,即便我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破坏了别人的家庭,也是第三者,只不过她受到的教育比较高,比常人更理智,准确的抓住了最重要的事情。”

孟鹤堂听到这儿有些疑惑,抬头看他,默默等待他的下文。

黎冠霆看了他一眼,见他满眼的担忧,平时灵动活泼的大眼睛因为连日的劳累布满了血丝,少了几分光彩,却依旧让自己心动,忍不住亲了他一下,才道,“第三者也好,受害者也好,雅琳姐准确的抓住了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始作俑者黄先生,有心隐瞒的是他,诚心欺骗的也是他,雅琳姐的母亲跟我妈都是受害者,当时的一时激愤让她们剑拔弩张,但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双方都没有过错,反倒给了犯错之人一条生路。”

感情的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即便有人存心勾引,但若意志坚定,保有自己的道德底线,怎么都不会发生所谓的错误,黎悦被骗纵然可怜,可不懂得及时止损,黄夫人被瞒也是悲惨,却不该为难不知情者,至于黄哲荣,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值得同情的,自己搅起的漩涡,反倒撇得一干二净,实在是可恨。

“这话也是,我看雅琳姐的妈妈跟你妈就该联合起来把渣男揍一顿才对呢!然后让他净身出户,一分钱都没有,看他还能嚣张到现在吗?”孟鹤堂理解了黎冠霆的话,想想就来气,他要不是长辈,自己早就破口大骂了。

但现在也骂不得,否则就是骂了黎冠霆的祖宗十八代,总觉得牵连了自个儿,心里头膈应。

“无所谓,我已经不在乎了,”黎冠霆看他气的那样,像只炸了毛的小兔子一样,愤愤不平的蹬着腿儿,瞧着就绵软无力,忍不住把他又往怀里搂了搂,下巴磕在他头顶,“雅琳姐说了,他的钱我不拿白不拿,我也没必要为他养老送终,只不过在他的公司里担个虚职,每年拿股份分红就好,正好现在我们处处要用钱,也算是雪中送炭吧。”

“也是,咱俩要养祥富的闺女,孩子那么小,哪儿哪儿都得用钱呢,”孟鹤堂靠在他怀里,喃喃说道,一点都不想动,想起保温箱里那小小的婴儿,心都跟着暖了起来,“我昨天去看她了,大夫说挺好的,只要保持下去,再过一个月就可以正常抱回家了,回头正式收养下来,咱还得给她取个名字,你说叫什么好呢?”

他的呢喃就在耳边,比世间任何音乐都要动听,黎冠霆忙了这么久,难得跟他有个放松的时刻,也不想动弹,只想静静的搂着他,憧憬一下美好的未来,“你想吧,你的干女儿,再说,你取的名字,祥富哥肯定喜欢。”

提起孟祥富,两人心里不约而同一阵抽痛,这本该孩子亲生父母做的事情,如今只能他们代劳,想起来就要掉下眼泪。

“要不叫家家吧,祥富他嘴上不说,可我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他就跟你一样,总觉得自己是个没家的人,好不容易遇到了小艳,才组成了一个家,小家家就是这个家庭幸福的结晶,现在我们帮他们护着这个家,所以叫家家,你说成不?”孟鹤堂翻身拱在他怀里,抬眼看他侧脸,提议道。

“好听,就叫家家,反正祥富哥跟你一样是反字辈的,家字就放在最后,回头上户口这就是大名,小名等于是我们共同给她取的,挺好的,”黎冠霆挪了挪身子,怕他掉下去,两人挤在一张沙发上,几乎缩成了团,搂紧他点头,奖励似的吻了他一下,“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