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待会儿该上台了。”

“哼!”孟鹤堂朝烧饼狠狠一瞪,气呼呼的准备去换衣服了。

看着他那别扭样,黎冠霆止不住好笑,摇摇头抱着女儿坐下,从随身包里拿出婴儿小水壶,喂家家喝了几口水,顺势试了试她的额发,生怕有汗,感冒可不容易好。

看他这么熟练,烧饼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知道孟鹤堂这样是幸运或是不幸,但无论如何,路是他们自己选的,幸不幸福,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孟鹤堂跟黎冠霆的事,社里头熟悉的弟兄大概明白,看在眼里,心照不宣,感情的事是人家自个儿的选择,可如今过了一年多,他们两个一同照顾小家家,上班下班,工作生活,倒是相处的极

为融洽,除了性别一样,似乎与普通情侣没什么区别,更让人说不出一个不好。

过得好比什么都好,外人考虑再多,毕竟不能替他过日子,况且人家过得比一般情侣还要自在写意,还有什么可说道的呢?

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两个优秀的男士看对了眼,这世上少了两个幸福的女生,仅此而已吧。

他们怎么想,黎冠霆倒是不甚在意,跟孟鹤堂在一起两年多,从没拌过嘴吵过架,两人总是默契的想到一块儿,不论是收养家家还是学习工作,他们的想法总能意外同步,默契十足,有这样的伴侣,谁还会计较对方是男是女,幸福都来不及享受了。

就算不被大众接受又如何,日子是自己的,是苦是甜,别人无法感同身受,亦不能取而代之,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是真的,闲言碎语,他们才懒得理会。

大概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只有孟鹤堂的家人吧。

黎冠霆抱着女儿,听到前头孟鹤堂的相声,心满意足。

这两年,因为有了孟鹤堂,有了家家,他早已走出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身为人父,虽不能苟同

生母的作为,但也不再怨天尤人,生母也好,生父也好,对他来说只是两个陌生的亲戚,除了血缘关系,没有任何联系,偶尔问候一声,已经尽力,至于别的,他无法认同,更不想付出。

他从生父黄哲荣那里得到了一份股份,不多,可每年的公司分红有个几十万,在德云社的工资哪怕不高,足够养活自己跟孩子,而孟鹤堂的工资除了会寄往家里一部分,剩余也够他们三口开

支,甚至还能偶尔买个奢侈品,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

至于房产,因为孟鹤堂的工作会经常在几个剧场来回奔波,两人商议之后也没打算立即买房,如今租了剧场附近的三室一厅,足够他们使用,反倒因为他不想买房,被姐姐黄雅琳训斥了一番,险些被逼着签下一套别墅,想想就觉得可怕。

亲姐姐的好意,黎冠霆能理解,但白拿一套房产,他实在是做不出,或许等生父过世的那天,他才能心平气和的接受那份属于自己的遗产,但现在,还是算了。

活了小半辈子,反倒跟同父异母的姐姐关系最为密切,黎冠霆自己也没想到,远在美国的黄雅琳会成为自己的亲人,只能说是血脉相连,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