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蛟出门,有人交给他一张白色面具,这是钱倩交代的,要让他时刻保持神秘性,他接过戴上,并听人抱怨:“小江去哪儿了?真是的,钱姐要大家都到大堂呢!”

容蛟才明白,小江不见了。

全楼的少男少女聚集一起,四大招牌“冰清玉洁”齐齐露面,玉玉和洁洁,容蛟都已见过,其中的清清出乎意料的是名眉眼忧郁的少年,更是注意到一身白衣的冰冰时不时朝姬冰雁偷偷瞥去。

姬冰雁老神在在端坐椅上,手里捧着一只茶杯。

钱倩的面容充满怒气,眼眶涨得有点发红,她不断拍着桌子“砰砰”响,大呼道:“人到齐了?还有没有谁落了?”

众人左右看看,之前交面具给容蛟的人说小江不见了。

钱倩想了想,忆起小江是贴身伺候容蛟的小厮。

她立马看向容蛟,双眼接触到面具下温和的眼睛,语气立马软了三分,“他是伺候你的,他怎么没来?”

无数双眼睛直直盯着他。

姬冰雁放下茶杯。

容蛟还未组织语言,钱倩忽然想到什么,回首看向姬冰雁,冷声道:“之前死的是个贼吧?他身上有没有我的东西?”

姬冰雁神色不变,“我不知你丢了什么,但他的身上绝对没有你的东西。”

他又捧起茶杯,掀开茶盖,滚烫的白烟模糊他的眉眼,眼中的锐利也变得柔软。他慢条斯理道:“况且,那是个花贼。”

花贼只偷人,不走钱财。

对青楼的人来说,白嫖最可恶了。

对姬冰雁的话,钱倩信了十分,藏宝图是个异常显眼的存在,没有便是没有,她信任他的为人,不觉得他会欺骗她。

她又看向容蛟,“那个小江?”

“小江逃了。”他用了“逃”这个字。

钱倩立马高高挑眉,拉长声音:“逃?他就是那个贼?”

“我不知他是不是贼,但他很害怕见姬老板,所以逃了。”身怀藏宝图的容蛟,声音轻柔无波,白色面具下的神色如何,众人也不清楚。

被叫到名字的姬冰雁抿了一口茶,挥挥手,让其余人各归各位,众人只好离开,冰冰依依不舍一步一回头。

姬冰雁:“我从未见过他,他怎会怕我?”

容蛟:“因为他的武功远远不如你,更因为他心有目的,所以心虚。”

听闻,钱倩把怒火转移到容蛟身上,“你早知道他有武功,知道他另有目的,为什么不与我们说?”

话音一落,陷入沉默。

姬冰雁和钱倩都等着他的回答,他却垂着头一言不发,就在钱倩的怒火再次爆发之前,容蛟说:“他给我下了毒……”

他抬眼,凝神注视钱倩:“我只能待在九楼,我找不到人帮我。”

他的声音很平静,话语中的委屈和心酸却叫钱倩别过脑袋,不忍去看容蛟的眼神。她期期艾艾说:“那你……你的毒……我去叫大夫……”

“不用了,”说话的是姬冰雁,“他的毒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