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蛟:“那他们就是要在太和殿比试吗?”

小鱼儿:“应该是,紫禁之巅不就是最高的殿屋么?”

容蛟忽然问:“你的轻功怎么样?”

小鱼儿答:“比你好一点。”

容蛟发出疑问:“太和殿有多高,我们上得去么?”

小鱼儿一下子坐起来,直撅撅地坐在床上,转过头说:“我们需要买一条带钩子的绳索。”

容蛟睁开眼,也坐起来:“别人都使轻功,我们爬绳子,会不会太丢脸?”

“我们现在是什么人?我们是娇滴滴的姑娘家,姑娘家的事怎么能说丢脸,这叫自力更生!”

☆、紫禁之巅

直到正午,两个人都没有从房中走出来,花无缺等不到他们出来,只好自己进去。

他进去,两个人都已起床,都已上了完好的妆。

或许是因为昨天花无缺说这里没有江小鱼,只有一个珍珠姑娘,所以小鱼儿被人识破却乐此不疲穿着女装。

花无缺并非两手空空,他平时的武器——那把扇子斜插在腰上,两手自然下垂,一只手提着一个方正的油纸包。

“是什么?”小鱼儿看过去。

花无缺把它放在桌上,拉开绳结,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洒满整间屋子。

“是桂花糕,京城的老字号合芳斋里买的,你们尝尝?”

他对待他们的态度如往昔,仿佛昨夜的谈话只是小鱼儿的一场梦。

在有些人眼里,时间过得很慢。

在陆小凤眼里,时间过得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他在昨日刚见了西门吹雪一面,就在任何人想不到的地方——合芳斋的后院。

就连陆小凤也想不到西门吹雪就藏在小小的糕饼铺里面。

西门吹雪留给他一句话,“如果我死了,请把我的剑带出来。”

像他这样的人,已把剑当成全部的生命,收剑与收尸又有何分别?

陆小凤眼中酸涩,他并不想答应,又不得不答应,因为西门吹雪只有他一个朋友。

无论是觉得时间慢还是快,夜晚终归来临。

今夜的月亮比平常时候更大,光芒也比往常更盛,容蛟走出了客栈,走在青石板上,抬头仰望这轮月亮。

不知会是谁的血将把它染成猩红。

城门很高,像一座红色的山,上面数不清的金黄眼睛正威严地注视前面每一个人。

大内高手魏子云站在城门口,冷冷地注视着前面二三十个人。

他交给陆小凤的只有六条缎带。

现在,前面二三十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条缎带,都在月色下流动银灰或浅紫的光芒。

这都是真正的变色绸缎,意识到这个事实,他面色深沉。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