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着他的衣袖,哀戚戚地道:“九哥,我的胸破了!”

叶孤城:“!”

宫九难得有些好笑,“是猪尿泡破了。”

叶孤城:“……”

宫九冷冷一瞥牛肉汤,随后向叶孤城道:“小孩子不懂事,惊扰了城主。”

叶孤城收拾着心中复杂的情绪,缓缓道:“无事。”

宫九转身离开,牛肉汤垂下头跟在身后。宫九在牛肉汤面前关上门,从门缝一瞥,见她眼珠一转,向海岸的方向走去。

“春天来临,万物复苏。”宫九慢慢说说:“春天是个充满新生的季节。”

在白云城逗留的第三日,不仅牛肉汤喜欢找叶孤城,宫九也喜欢与叶孤城在密室谈话。

不存在第三人偷窥的房间就是密室,她是这么理解的。

宫九何其看透牛肉汤,白天找的房间均是牛肉汤找不到的,她只得在晚上才有机会遇见海边练剑的叶孤城。

一不小心还得遭遇剑气的压迫。

宫九不能理解她蜜蜂采花的行为。第五日时,他离岛,牛肉汤却留了下来。

船只慢慢驶向深海,没有人站在船尾,眺望渐小的海岛,船上只有一人,宫九自然是在船舱里掌舵。宫九开船的速度很快,不过一个半时辰,已看见一座熟悉的小岛。

下了船,岸边好几列迎接的大汉。宫九问属下:“沙曼呢?”

“沙曼姑娘与几位大人玩了通宵的牌九、骰子,现下在房里休憩。属下这就叫她起来?”

“不用了。”宫九轻轻拧着眉,像在忍耐什么。很快离去。

夜晚很快来临。

沙曼住在花丛深处,有人在她门前路过。

宫九有些痛苦的忍耐声顿时随风飘进耳畔。单单用痛苦来形容不正确,这人听到这声音时,腿肚子打了几个抖,手心麻麻的。

这声音像一根锁链,牵住他的手,指引他一步步往前方走。

愈近听得愈清,声音里的痛苦更像是欢愉极致的宣泄。

“呼——”破空声。

“啪——”什么东西打在什么上?

透着窗,里面灯火通明,一条细细的影子映在纱窗上。这人瞪大眼睛看它挥上挥下,眼眶里的两颗浅色眼珠也随之上下移动。

他静静地站了会,抬脚走人的时候,双腿僵硬得像被冰块冻住了。

宫九带着他的手下走了,他们间隔几月回无名岛一趟,每次回来必定带着一大箱一大箱的珠宝华服。

宫九在某一方面十分淡泊,男人喜欢的美酒、女人,他不感兴趣。唯一例外的沙曼,有人猜测因为她使得一手好鞭法。

别人提出什么要求,宫九只要觉得不麻烦就会应下,他承诺过的事从来不反悔。

牛肉汤写信让他带好看的东西,他带了一大堆。沙曼对这些身外之物不感兴趣,只得空就与人赌博。

她好赌,任何事在她眼中都能分出个胜负来。宫九曾与她对赌,牛肉汤能在飞仙岛上待多久?

沙曼赌一年。

宫九赌一个月。

最后,他们都输了,或者说没分出个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