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依旧太天真,府试落榜了。

如果是技不如人,陈修杰不会说什么,只是他们住的客栈也有不少学子居住其中,他们谈论最多的就是一个李姓书生的文章。陈修杰刚开始还抱着学习的态度想要看看自己与别人的差距,哪知他越听越觉得耳熟。

那文章分明就是自己所做。

“殿下若是不信,您大可出题,草民愿意与那位李姓府案首再考一次。”

胤礽支着下巴看向陈修杰,若有所思。按照陈修杰的意思,三年期曹寅假公济私把别人的文章按在自家人身上,如今三年过去他又故技重施把陈修杰的文章按在一个行李的书生身上。

但,“你可知道孤为何来到江宁。”他伸手拨弄着茶盖,似乎这样并不能让自己平静,索性又扔了下去。“曹寅密奏皇上,江南科场有人徇私舞弊,他甚至掩护了几名有冤屈的学子上京城告御状。”

“这不可能。”童安柏大声嚷嚷,随后他又想起眼前的人是当今太子,他这样好像不对,又低下头去,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

陈修杰虽然没说话,眼里表达的是一个意思。

胤礽不管他们信不信,继续说道:“去年,皇上派了钦差来江宁调查科举舞弊的事儿你可知道?”

这事儿陈修杰更不知道了,去年他们还在想着怎么能躲避曹贼的爪牙呢。

“钦差回禀说江南考场一片祥和,并没有舞弊的事情发生,是那几个考生自己时运不济没能考上,闹了起来。曹大人心系百姓爱民如子,又见那群人说的头头是道,这才愿意出手帮助他们。实际上曹大人对这件事并不知情,他只是爱惜有才学的人。”

胤礽重复着钦差说的话,嘴角过着淡淡的讽刺。

“殿下。”

胤礽抬手,他看向跪着的两人,“如今科考过去不过三四日,我猜你们肯定能默写的出当时的文章来。不如你们默了,孤让人去拿了原题过来作对比。如何?”

陈修杰不知道太子信不信他们,可此时除了这个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好在二人记忆力还不错,就算不能保证全部一样,也能记个七七八八。

拿了他们的文章,胤礽看过之后就给了观音保,观音保对着胤礽点头,随后就带着人出去了。

胤礽看向陈修杰,安抚道:“你们也别担心,这件事既然皇上下旨要彻查,若童安松真的有冤屈,不管那个人是谁,肯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曹寅算什么,说句不好听的只是一个奴才。他了解汗阿玛,就算汗阿玛对孙氏、文氏有感情,可一旦触及他的底线,那也是说翻脸就能翻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