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亲手刻的除厄面具。”鳞泷左近次说道,“每一个弟子前往藤袭山之前,我都会给他们亲手雕刻一个这样的面具,希望能够保佑他们平安。炭治郎,你的面具也有一个和你额头伤疤位置一样的太阳图案;云凪,你平时总是撑着伞,所以你的面具上有伞面的图案。”

“有一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你们。”他低声开口,“在你之前,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收过弟子了。那是因为,我过去培养的十几个孩子,都连续死在了最终选拔的考场上。”

“每一年,我都有弟子出师去参加最终选拔。而每一年,我的弟子都没有回来。其他培育师的弟子回来了,比我的弟子实力更弱的孩子也回来了。但我在狭雾山从早等到晚,都没等到我的孩子回来。”

“说不定就是这件羽织和这个面具的锅呢……”云凪终于忍不住小声嘀咕。没想到一旁的灶门炭治郎正襟危坐、神情严肃地打断了她的话:“云凪,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她哪是在开玩笑?系统都明明白白写出来了好不好。

然而灶门炭治郎二话不说,就把羽织披身上了。

“鳞泷先生,我们一定会带着你的羽织和面具通过选拔。”他郑重地承诺道,“我不会死。我绝对不能死。祢豆子还在等着我。”

这还不算完,他说完之后,还扭头看向一旁没动的云凪:“云凪,你怎么没有换上衣服?快换上吧。”

云凪还没说话,一旁的鳞泷左近次突然叹了一口气。

“如果不想穿也没关系。”他伸手就想把云凪的羽织和狐面拿回来,“我能理解……”

“我也没有说不穿啊。”云凪裹好了羽织和狐面,站起了身,“你不是希望我们打破弟子死在藤袭山的魔咒吗?”

她一字一顿地说:“不穿戴上这些装扮,还有什么意义呢?”

鳞泷左近次看着云凪把东西塞进了背包,不由得有些感慨。

她已经产生了鬼会针对这副打扮的考生出手的猜疑,但仍然愿意穿着这套衣服去参加最终选拔。这是……为了解开他鳞泷左近次的心结。

在狭雾山相处许久,正如云凪一看鳞泷左近次的脸就知道面具下他那眼睛在盯着哪儿一样,鳞泷左近次也对云凪的谨慎性格了解了个十成十。这对于云凪来说,一定非常不容易。

和无时无刻不暖心的灶门炭治郎相比,云凪还真是一个让人有点读不懂的家伙啊。

***

第二天,出发前。

鳞泷左近次和灶门炭治郎看着身穿“稍微牢固一点的羽织”的云凪,陷入了沉默。

两人在沉默中吃着饭。沉默是今天的狭雾山。

眼看着饭快吃完了,鳞泷左近次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云凪,你不是要穿我给你的羽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