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这反骨仔暴露了她!如果能把反骨仔装进背包就好了!

脑海中思绪纷繁复杂,做好出招准备的石头杀人狂和岩柱就这样站在原地僵持了很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嘀嗒,嘀嗒,嘀嗒……

两分钟后,云凪发现悲鸣屿行冥一直手持念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总之没有要“向她发起挑战”的意思,头顶的白名儿也没有变红。僧人那双只剩下眼白的眼睛不停落泪,但却完全没有焦距,让人感觉十分迷惑……

云凪有些戒备地问道:“那个,岩柱大人,您为什么会来这里?是来找我麻烦的吗?”

“……不,”悲鸣屿行冥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回答,“任务途中发现你拖着的人,一时之间有点在意。”

闻言,云凪有些吃惊地看了看被她提溜在手里的黑毛反骨仔,顺手把这家伙往悲鸣屿行冥跟前一甩,让那张浓眉大眼的、翻着白眼的脸暴露在岩柱面前,也不管悲鸣屿行冥看不看得见:“您认得他?”

“我与这位青年在进入鬼杀队之前曾有一段孽缘罢了。”悲鸣屿行冥面色如常地念了一句佛号,“入队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

“哦……”云凪再次警戒了起来。岩柱该不会因为老相识被打而对她出手吧?她打的明明只是个反骨仔啊?

“我与这位青年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解决,”悲鸣屿行冥突然说道,“你能把他交给我吗?”

云凪不由得一愣。悲鸣屿行冥不是找她麻烦,反倒是找她要人来了?

看来悲鸣屿行冥和狯岳的关系也不怎么好。如果把这反骨仔交给他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他可能背叛的问题了?

但是这还是悲鸣屿行冥头一次向她石头杀人狂伸手。把狯岳给他不是不可以,但至少得争取到一些好处。

思索了一阵后,云凪试探着提出了要求:“我可以把狯岳交出来,但前提是这家伙不能再参加鬼杀队的一线行动。”

“可以。”悲鸣屿行冥回答得很爽快。云凪不由得在心里暗叫他果然和反骨仔有仇!

想了想,云凪又接着提条件:“您也不能再和蛇柱一起偷偷观察我。别以为我不知道,蛇柱还懂得派蛇来偷看,但您偷看我的时候只挡住自己的头,脖子以下全部都像鸵鸟一样暴露在外面了。”

“可以。”悲鸣屿行冥沉默了片刻,似乎对云凪提出的、他的鸵鸟行径感到有些窘迫,最后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这么简单就同意了吗?云凪心中一喜,又厚着脸皮说:“也不能因为我收割当主大人头发的事情再追杀我了。”

她石头杀人狂现在天天盯着产屋敷耀哉的脑瓜子不放,就等着产屋敷毛第二次大丰收。但想到丰收之后可能会再次面临追杀,云凪就头疼不已。

“……可以。”这一次悲鸣屿行冥答应得无比勉强,“啊,如果那也是当主大人所认同的事情……呜呼……”

云凪其实还想再提几个条件,但看悲鸣屿行冥那样子已经很不情愿了,她还是打住了想要继续逼逼的嘴,把半死不活的反骨仔往他眼前一提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