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的。
任谁无缘无故被冤枉都不会好受,更何况背上一个谋害幼弟的罪名。他是一国储君,若风言风语传了出去,今后还怎么做人?
若真让乌雅氏得逞了,他不但蒙上了一层污名,皇阿玛的宠爱也会不如以往,长久下去,自己又会得了什么下场?
他还委屈索额图,他的叔祖父做下的错事。六弟中毒竟是索额图干的,他就半点不怕皇阿玛察觉,半点不怕牵连到毓庆宫?
……这些只是心里想想罢了。
“皇阿玛,儿子不委屈。”太子垂眼闷闷地道。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对了,今儿的课业……”
他只匆忙同师傅们告了一声罪,就急急地跑来了慈宁宫,皇阿玛若是知道他逃了学,会不会生气?
放在平时,他或许就被藤条伺候了。嗯,康熙年间,好像还没有逃学的事例……
“这有什么?缺的课业明日补上就是。”康熙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温柔得太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朕知你读书用功,可千万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太子:“……哦,哦。”
太子恍恍惚惚地走出了慈宁宫,又恍恍惚惚地回到了毓庆宫,待在书房许久,作一副沉思状。
不知过了多久,胤祺嘹亮活力的声音响起:“二哥,今儿你逃学啦?”
五阿哥扒在门外探头探脑的,瞅了半晌,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哇了一声:“二哥的眼睛怎么红了?像兔子似的红!”
太子的脸又红了。
他咳了咳,思来想去,托腮认真道:“孤太过敬仰宜额娘,以至于流了眼泪……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胤祺张大嘴,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胤祺:(痴呆)
云琹:……
第62章
五阿哥茫然地想,这和额娘又有什么关联?
二哥今早逃学是去了慈宁宫吧,为什么会敬仰额娘敬仰到流泪?
胤祺白嫩嫩的包子脸皱到了一块,小脑瓜子怎么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