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也十分敬爱她。

她一开口,辛泓承立马顺杆子爬起来了。

大皇子眼睛都气红了,只是方才的发言后,被皇上瞪过,现在不敢说话。

倒是二皇子,脸上一点看不出失望,反而特别友爱的走来扶泓承,口中还道:“四弟,以后咱们可都改了啊,皇爷爷和父皇自然都知道你无非是个淘气,但外人少不得误会你结交武将,朋扇朝党,在兄弟身边放人拉拢。你白担了这个恶名岂不是委屈?”

辛泓承:呵,高手在这里。

大皇子他其实并不怎么怨,无非就是傻乎乎被人当枪使了。真正的枪手在这里等着一击必中呢。

听听,一个贾宝玉,就成了结交武将,更是在旁的皇子身边做手脚,这一项项大罪扣下来,就算今日无事,也在太上皇和皇上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以后他哪怕他跟大臣正常来往,也可以翻出来当成罪名。

杀人诛心,不外如是。

于是辛泓承也就笑了:“有二哥体谅我呢,如果有人故意说我坏话坏我名声,我可都推给二哥替我解决了。”

“毕竟我母后的母家昌远侯府远在两广,不比二哥的母家徐家如今就在京城,我管不到外面的人,二哥可以啊。从此后,我的名誉都靠着二哥!”

二皇子目光微微一沉。

在座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谁听不出来这话的意思。

四皇子结交个贾家算什么,说到底宁荣二府都是只有旧恩没有实权的,四皇子顶多弄点钱财罢了。可二皇子不一样,自从皇上登基,徐家就上京,这一两个月来在京里摆酒请客,这才是真的结交朝臣。

太上皇也明白,谁都不是圣人,眼见自家出了位皇妃皇子,自然要上赶着来经营奉承的。

大皇子二皇子母家都热热闹闹上京,有所筹谋也在所难免。

只是辛泓承这话一说,太上皇的气就全消了:也是,这孩子谁都靠不住,只有自己,便是做错了什么,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好好教导就是了。

于是反倒温和了一些:“承儿,你实话告诉皇爷爷,你弄这些铺子做什么?你是皇子,目光不当放在钱财上。”

辛泓承低头:皇子算啥,皇上还缺钱呢。

这世上权财缺一不可,有权能压人,有财才能用人。

辛泓承似乎是为难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原来在王府,习射学的马虎,如今进了宫骑射师傅极好,可惜我的马不过是普通的马匹,这点小事也不愿去求父皇……”

他似乎是羞愧的说不完此言,于是顿住。

只是言尽于此,诸位巨头也就明白了。

大皇子二皇子要马,都有母家给弄,三皇子病弱从来不习射的。辛泓承作为四皇子又是嫡出,若是马匹不如兄长,肯定觉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