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在战争开始之前，他都没有确定好自己的正义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库赞问过他，诺恩问过他。

他一直在犹豫。

他不该犹豫的。

不该相信海贼或许也有良知。

不该对正义有所动摇。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愚蠢，他怎么会相信赫卡特跟着海贼会安全。

斯摩格愤怒的攻击，都被路飞挡下。

“让谁去死这种话，怎么能说的这么理所应当。”

路飞也愤怒不已，“你这样说，简直把柯拉松阿姨和白胡子大叔当傻瓜一样啊！”

两份怒气相撞，年轻的草帽体力不支，再次败给他的宿敌白猎。

斯摩格拦住艾斯，“你不能带她走。”

“赫卡特不是海贼，她应该回到她的故乡，而不是海贼的船上！”

艾斯只顾着保护赫卡特的身体不受伤，也没仔细听斯摩格在说什么，只知道他想拦住他们。

“你把赫卡特带回去，这边我们来处理。”他对罗说。

“好。”

罗没有丝毫犹豫，接过赫卡特就跑。

他甩下一句，“小心点。”

斯摩格追上去，这次拦人的是艾斯了。

仿佛阿拉巴斯坦的追击重现，烟与火的对战还是难分胜负。

甚至是遍体鳞伤的艾斯处在下风。

“赫卡特不会死。”

他草草抹了把血，“我也不会死。”

“这条命是爱我的人换给我的，我怎么敢死！”

「火拳——」

斯摩格心中充满对赫卡特死去的痛苦，火拳这一番话，才让他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

这是她拼上命也要救的人。

男人重重倒在地上。

胜负已分。

不过，斯摩格还是为海军争取到火拳的留步。

萨卡斯基从深渊爬出，五脏肺腑都是剧痛。

他结结实实挨了白胡子数不清的攻击，但是在掉进缝隙时，还是扒住了岩石。

后来的情形他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

战争还没有结束。

在火拳死之前，海军都没有赢。

正义是不会有污点的。

把罪恶终结。

他毫不犹豫的向火拳走去。

萨卡斯基也说不清，这场战争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非要说的话，应该从他对莉莉和威尔的坟墓承诺，不会再让海贼夺走任何东西开始。

赫卡特死前的温度还在手心。

好像奥哈拉被炸毁的小船上孩童的无助。

又好像诺恩问他，“生命到底算什么”时悲伤的眼睛。

无所谓了。

这些只会动摇正义。

民众只需要知道，最后获胜的是他们就好。

火焰无力的被岩浆覆盖，这次眼前没有人阻挡，甚至火拳下意识的挡在他和草帽之间。

海贼同伴间的牺牲，并不会感动到萨卡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