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人类变得极为幸福,也极为神圣。

廊内的工作人员忙得飞起,为新嫁娘量尺寸,为新郎官搭西装。也有不少人朝着茨木和酒吞投来目光,但见他们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便只以为是哪一家新人的亲属,倒没有过问什么。

茨木看着身边活力四射的白裙女子,又望着隔壁温婉内敛的旗袍美人,他不禁幻想着乔心舒穿上婚纱和嫁衣的模样,一时间只觉得人间至美,大抵不过如此了!

正当他出神的时候,酒吞猛地推了他一把,率先跟着一个女人往外跑去:“跟上!”

“挚友?”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茨木迅速追了上去。

酒吞下巴微抬,指着前头狂奔的肥胖女人:“凝神,仔细听听。”

茨木支起了耳朵。

女人发疯地奔跑,手中捧着一件雪白的纱裙,她麻溜地钻进了一辆贴着“囍”字的红车里,嚷嚷道:“快!快回去!怎么这么不小心,原来的婚纱被扯破了!”

驾驶座上的男人一踩油门,将车开得飞起:“新郎官太心急了,抱起新娘子就走,哪知道裙摆太长卡着门,这一拉登时就坏了!”

“就没多备几件吗?我记得不是买了两套吗?”女人心急如焚,“就不能先凑合?”

“少说两句,人家结婚最忌讳‘凑合’两字!宁可耽误点时间,也不能不讲究。”男人提高车速,捡着近道走,“前后也就半小时,赶回去也是吉时,莫急了!”

女人点了点头,说到底,女人家这辈子也就结那么一次婚,该讲究时确实要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