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源博雅猝不及防地从座位上摔了出来,直直地扑向了晴明,一把撞上他的下颚,两个大男的混着茶水和杯盏,滚在了一处。

“神乐!”博雅回神,忙伸出手去捉神乐。

可小姑娘的体重偏轻,在惯性的作用下根本没余力稳住自己,她炮//弹般地掉入车厢的尾部,与打算起飞的大天狗撞了个满怀。

大天狗猝不及防地抱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妹子,他吓得手忙脚乱地推拒,哪知在混乱中,他的掌心一把拍上了神乐的……

大天狗不敢置信,本能地收紧:……

神乐:……

“啊——混账!”车厢尾部响起神乐的惨叫。

然而很快地,她的惨叫被淹没在一大片混乱中。

姑获鸟卷起幼崽,举起伞剑牢牢钉在了座位上;黑白童子吃了一嘴飞行棋;辉夜姬被糊了一脸冰激凌;雪童子的长刀掉出,险之又险地插在夜叉的耳边,削掉了他的头发;判官的墨水泼了书翁一脸;书翁在妖之屋私藏的画卷零落在萤草身上……

画卷散乱地铺开,满满地……都是妖刀姬……

她坐着的躺着的站着的侧卧的;她穿红的白的蓝的紫的;她拿刀的不拿刀的;她素雅端庄的……她媚态横生的……

“书翁——你这个蠢货!”

车厢呈七十度上升,贴近直角的高速让软座与卧铺变得一团糟!

荒川的晕车药吃进了气管里,他跟壁虎般贴在卧铺的墙上,怎么也爬不起来;荒险险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不料脸一歪,瞬间嗅到了荒川脚丫子上的大碴子味——

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