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长远的好处不多分析,只说眼下立竿见影的的好处:
女子学院的师源和生源多了,冷血铁手师兄弟四个和他们的同行们正经办案也多了许多便宜。
当然,那些浑水摸鱼的,少不得也多了许多坎坷与艰难,风头之下犹不死心、不知及时收手的,从执法者一下子成了被执法者的,也不少就是了。
例如:知审刑部号称铁面无私的杜渐、陕西总刑捕上风云
就都是以大规模变法之前过分宽仁的律法论罪,也死不足惜的家伙。
既然罪证确凿、依法当死,自然也都去死了。
可怜的是,不只自己死,还又罪及家人。
罪及家人不说,还引得宫九把向晓久之前才赚了一波宽宏之赞的贱籍后人许科举策,又给限制了一番。
我的阿久自然是心好人好、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好了些,只看到因为自己不能选择的出身而身陷泥潭者有多悲惨,却忽略了人心脏起来能有多脏。
十四五岁都能结婚生子,三十而立都能三代同堂了。
以如今律法之宽、且日后纵使变法、在相关问题上恐还要更宽,都要罪至罚没家人为奴的,该是何等天怒人怨之辈?
要是轻易叫他们转眼不过一二十年,又能通过科举改换门庭
这犯罪的代价也太低了。
漫说阿久,就是我,一时半会儿的,原也想不到这处
谁叫那几家人恰好提醒得那般及时呢?
宫九对着傅宗书一叹、再叹,
少不得也只得辛苦傅卿,就此意思拟一份旨意
推行下去的时候,少不得也要再仔细解释一番:
莫要叫那等不过是遭了无良拐子、彼此家长祸害的可怜人之后,也给一竿子打得不求上进了;
就是那等祖上确实最有应得的,也要依照各家祖上罪责不等、后人立功情况不同,各有处置才好。
毕竟这一道圣旨,并不在于推翻之前阿久施行的仁政,不过是分类分级分情况处理,宽仁之余,也要稍微慰藉受害者亡灵,不叫宽仁太过、反成流毒罢了。
宫九这话是在大朝上说的,因此说得宛转隐晦许多,混不似只私底下召见傅宗书时一般,毫无顾忌地吐槽诸如仁宗待孙沔故事一般,赤裸裸地点明白宽仁过度成了毒的都有哪些谁谁谁。
傅宗书当然也是心领神会的。
就如他不会提醒宫九,宰辅干的从不是为皇帝拟旨的活计,以及这大朝之上、名正言顺该干这活的不只十指之数一般。
傅宗书一旦心甘情愿,
他就能既是最会体贴上意的下属、也是最能干活的多面手。
当然,诸葛小花一有了足够的发挥余地,倒也不虞多让。
就连周圆妥帖上头,这两位都很能一拼高下。
诸葛太傅才站出来,为他在奉旨推广原先宽待贱籍之后的仁政上,一方面想得太多、一方面又做得不够而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