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需那等俗人加纳!也不介意俗人非议,偶尔听烦了,要他们闭嘴也是简单得很

不过少年时候,宫九刚在太平王面前暴露他那有些小众的癖好那会子,也是特烦太平王一副虽然不太理解,但既然你觉得享受就尽管享受去的模样。

虽说宫九也是完全不觉得自己对太平王有过什么干脆接下撒娇儿、抚慰两句顺带纠正过来的期待吧,

不过这姑娘期待的亲子互动,嗯,听起来还是很顺耳的。

白飞飞这会子懊恼的小模样更是顺眼极了。

宫九就故意问他:

怎么样?这会子总该觉得‘碾落成泥’的‘好处’了吧?

白飞飞立刻抛开那点儿懊恼心思,把一把子刚刚从呛咳之中勉强恢复过来、仍显得有些虚弱的嗓音,答得铿锵有力:

那当然!我既飞得起、就也一定摔得起!

成吧,应得这么决绝,可不就难怪日后除了顾惜朝孜孜不倦地给他挖坑,连冷血、谢红殿等人,都很乐意给他提供磨砺、摔打的机会了么?

要不怎么都说死总是自己作的呢!

既然是自己作的死,那自然也只能自己受着了。

自己作的死,不死只是侥幸、而不是理应,

死了才是该死,与人无尤。

庄怀飞也很认同这个观点。

无论是对己还是对人。

庄怀飞这人吧,如今仿佛是兢兢业业干着公务、安安分分等着新婚,其实早年也很是个特立独行过的浪子。

特立独行到什么程度呢?

且说他个二三事:

譬如,庄怀飞在微时曾当过太平门梁家的护院。

那时际,正好是太平门跟下三滥何氏家庭开战,各自将精锐之师派去名利园那儿决一死战。

结果却被另一个家族、陈家帮趁虚而入,偷袭太平门。

当时,太平门精锐尽出前往名利园,祖宅族地之中只剩下二十来名老弱妇孺,根本不足以抵御。

其中维余五名能打的:

两个外姓的供奉,闻风而逃,两名梁氏子弟,一个一接战就给暗器打死,一个则不甘受辱而自尽

转眼之间,留下来且还活着的,就只剩下一个庄怀飞。

他那时才入太平门七天、且只不过区区一介月银不过二两的护院。

享受了太平门不只七年供奉、一年明面儿上的固定保底收入就不只一千、插手看护的生意更少不了分红的两位供奉都不约而同一走了之,

庄怀飞小小一个护院,又上任不过七天、可真是连月银都还没来得及拿他太平门一两、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他一身、也不过是吃了他几天馒头蘸肉汤、菜包配豆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