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舞着魔杖收拾东西,汤姆出来吻了吻他便消失了,艾伦摇摇头,沏好茶拿出一本书。

等晚宴的时候,卡卡洛夫的手似乎在颤抖,脸色发白,约纳斯在一旁幸灾乐祸,大家都在说这个老头子终于被人收拾了——卡卡洛夫无原则而自负,在学生中间有意助长恐惧和恫吓之风,以致许多父母在他任职之后从德姆斯特朗接回了他们的孩子,在校的学生也不怎么喜欢他。

艾伦收回了眸子,咽下一口甜点。

就校长而言,卡卡洛夫也太失败了。

到了晚上,弗洛瑞亚抱着一个大箱子敲响了艾伦的门,他气喘吁吁地想把箱子放在艾伦手上,艾伦赶紧施了一个漂浮咒让箱子飘在空中。

弗洛瑞亚翻了个白眼,自顾自进门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红茶一饮而尽,“我还没计较你那天让我坐在雪地里等了一个小时,然后说你要在那住下的事!”

艾伦轻笑着关了门,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里面的空间很大,有许多厚厚的装订精良的相册,还有一些油画、衣物、饰品、茶具。

弗洛瑞亚又给自己倒了杯茶,道,“这就是格林德沃城堡所有姑姑的东西了。其实原来姑姑是在纽蒙迦德长大的,是表舅亲自带的,他战败那年姑姑出生,后来有一次,我家老头带姑姑去纽蒙迦德,表舅似乎一看就很关注姑姑,就留在那座城堡让圣徒照顾了。这些东西是后来姑姑去了英国后,被圣徒送回城堡的。”

他摇摇头,感叹道,“那可真是万千宠爱啊!”

艾伦轻轻提了嘴角,翻开一本相册,见上面有一个温柔内敛、身量已经略有成年人风范的女孩,穿着一件十分洛可可风格的窄腰公主裙,正拿着一条蓝水晶项链往身上戴,发现有人偷拍,有些责怪地往这边看,笑容明亮。下面写着“摄于1961年2月18日,亚莉克希亚的十六岁生日。”

他有些留恋的在女孩的面容上流连,手指轻抚着那张秀丽的脸。其实他母亲跟纳西莎并不像,她没有纳西莎从容,也没有纳西莎长相大气,但是十分清秀优雅,气质淡然,眼神明丽。

这本相册很大,他大概着往后翻,但后面是一片空白,他又往前翻了几页,看见最后一张是十八岁生日的聚会照片。

这大概是最后一个相册,十八岁时,母亲被送往英国去找邓布利多教授,阴差阳错认识了父王……才有了自己。

艾伦抬眸,“谢谢表哥了。”

弗洛瑞亚有些惊喜地亮了眼睛,故意咳了一声,“那‘表弟’!我就先回了!”

艾伦在汤姆的陪伴下看了一晚的照片,又回归了正常上课的日子。

接下来的生活温暖有趣,克鲁姆邀请他们去看他世界杯初赛的表现,在巨大的室内场地上,灯光使整片场地辉煌如昼,四面都是欢呼,这样的氛围太让人激动,大家脸上涂了厚厚的油彩,带着象征保加利亚队的红色围巾,还往艾伦脖子上套了一个——他们不敢往艾伦脸上抹油彩。

克鲁姆不愧是全世界最棒的找球手,每一次他出场的时候,全场都会欢呼他的名字。

艾伦笑着给他们买了一大堆食物酒水,一大群汉子和伊利亚和劳拉欢呼着分走了那些东西,一群人坐在一起、喝着啤酒、吃着烤肉给艾伦普及魁地奇球队,恨不得把每一个人的生平和水平塞到艾伦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