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才又重新看向作之助,并真的被作之助此刻的表情逗笑了:“你为什么一脸便秘的样子?好了,让我也听听你的秘密吧。”

作之助心情复杂地说道:“并不算秘密,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告诉别人而已,不是什么特别的理由……我决定不再杀人,是因为我觉得会夺走他人生命的人,没资格书写人生。”

[咦?这是什么神奇想法?类似于吃兔肉的人没资格养兔子这种观念吗?]珍香感觉惊奇。

她之前其实有猜测过,但能想到的都是些情节套路的虐心段子。

比如作之助失去了爱人于是幡然悔悟啦;又比如作之助杀人之后发现自己是误杀然后幡然悔悟啦;又又比如作之助杀人之后发现通过书信柏拉图式交往了三年的恋人失联了,追查之后才知道他亲手杀了自己的恋人,于是痛不欲生幡然悔悟大彻大悟……

罪过罪过,都是些好失礼的猜想。

但实际情况怎么感觉比虐心段子还无厘头?

系统随口附和着:[兔子,好比喻。]

[系统你好敷衍啊,你也想个类似的嘛,快想想快想想。]

[呃……那就,盗文的人没资格活下去?]

[妙啊!]珍香大喜,恨不能拍案称奇,[够狠!但是我喜欢!这也太对了吧!]

于是珍香瞬间就理解了作之助的想法:“原来如此,所以你想成为小说家?”

“是的,有人鼓励了我,然后我也确实想试试看。”

“怪不得作之助不但不愿再杀人,也不愿杀鬼。”珍香点了点头,“鬼也曾经是人,是接续在‘生命’之后的‘错误生命’,拥有着‘扭曲的人生’。这样的话,作之助,能够拜托你一件事吗?是私人请求。”

“什么?”

“将来创作一本描写鬼的书吧。”珍香紫色的眼眸中氤氲着深远的光彩,“鬼是一种可悲的生物,被消灭后就连尸骨都无法留存,如果它们的故事能被文字记下,哪怕只是寥寥几笔……”

……感觉也就有了些微末价值,似乎曾经存在过这件事也变得有意义了。

不过说到底,鬼终究是没有意义的存在,不过是这世界绝望本质的派生之物罢了,就算写成书记下来也不会真的有价值的。

啊,关于这点对鬼舞辻无惨大不敬的想法,可一定不能让系统知道。

作之助感到了苦恼:“如果要描写鬼,就得先对鬼有了解才行。”

“是呢,的确是这样没错。”珍香狡猾地说,“或者多问问了解鬼的人,比如我。”

居然还能这样说。作之助不由自主产生了佩服的情绪。

怪不得箴乡在这个年纪就能领导一个组织,和箴乡相比,他真是普通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