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加入了素流道场,但珍香并没有分担狛治照顾恋雪的任务,平时没事自己都待在另外的房间里独处。

她自己认为这是不打扰别人感情萌动,是在做非常有功德的善事。狛治则嫌弃她浑身没一点力气,什么忙都帮不上。

行吧,反正不干活就是快乐,被鄙视也无所谓的。

恋雪对于道场里突然来了个神神秘秘的斗篷怪人这件事,一开始有点害怕,但和珍香稍微说过几句话之后就放松了,甚至评价说:“感觉是个善良的好人。”

庆藏师傅也很快就接纳了珍香,原因是庆藏师傅原本就是喜欢相信人的性格,就算珍香特别古怪也没多想,只觉得这一定有苦衷,保持尊重不寻根问底就好。

珍香住下两天之后发现,根本就没人问她要学费,也没人给她分配工作。

她去问狛治,狛治说道:“让你白住还不高兴吗?没事,你就安心住着吧,毕竟你一天到晚也不吃东西,没有消耗,道馆里又这么空荡,多点人气是好事。”

于是珍香觉得自己似乎被“扶危济困”了。

几天后,庆藏师傅在指导狛治之外,开始研究该怎么教导珍香,他兴致勃勃摆出了钻研的学究架势,并开始列计划表。

“怎样让一个无法锻炼的人学习武术呢?我觉得应该要从技巧开始。就算是弱小的肌肉,只要改变发力方式,也能挥出比以往更强的拳头。”

珍香的苦日子开始了。

其实也不能算多苦,毕竟她不会感觉到身体的疲惫,就算一个动作练一天都不会肌肉酸痛。

但她真的会心累。她要一遍一遍重复着调整发力方式,去感受那微妙的不同,心思稍微不集中就没有意义。可是就算整天聚精会神,实际上的进步也微乎其微。

“饶了我吧。”她瘫在地上不肯动。

狛治走过来狠狠踹她,把她踹得像是一条离了水的鱼一样在岸上蹦跶。

“起来继续练习!你这个弱小的无名氏。”

庆藏师傅有些不赞同狛治的粗暴行为,恋雪则主动为狛治说话:“这是他们师兄弟之间独特的玩闹方式,是亲近的表现,没关系的,狛治哥哥对我就很温柔。”

珍香捏着嗓子装委屈:“恋雪,你居然替狛治说话,我太伤心了呜呜呜!”

因为故意装得不像,恋雪瞬间识破了她,被逗得开心直笑。

于是庆藏师傅也开心地不再追究,认可了师兄弟之间这种独特的亲近方式:“哈哈哈,感觉赚钱都没那么疲惫了。”

“其实,我有一些不太成熟的主意,要不我们就试试看吧。”珍香翻身坐起来。

她想通了,她被迫每天费劲练习见鬼的发力技巧,稍微一放松就被抓住,一定是因为这个素流道场人太少、门徒就俩人造成的。如果像隔壁剑术道场一样每天都一堆人哼哼哈哈,她摸鱼起来不就不显眼了吗?

“我提几个点子,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总之我们试试看,也许就能招来新门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