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藏师傅一把搂住狛治的肩膀哈哈大笑:“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还知道害羞呢,哇哈哈!”

大家叽里咕噜笑了一阵,道场里洋溢着快活的空气。

散会之后,狛治总算找回了平常的撩妹状态,拉住恋雪的双手认真发下誓言:“我狛治,自愿娶恋雪为妻,我要变得比任何人都强,永远在身边保护你。”

恋雪忍住激动的泪意笑着点头。

而那时,珍香就隐身待在旁边,虽然是偷窥却一点都不羞愧,看得非常起劲儿,甚至“啪啪啪”为这对真爱献上只有自己能听到的掌声。

婚期定在了恋雪最爱的冬天,到那之前还有一段筹备时间,狛治决定回一次老家,把这个喜讯告诉父亲。

珍香对此不是很赞同:“一定要去吗?那我得跟着你一起。”

狛治一愣,他是去给父亲扫墓,无名氏凑什么热闹啊?

接着狛治瞬间明白了:“你还是要紧紧盯着我?”

“对。”

“看来就算和你朝夕相处两年,你还是觉得我随时会违背诺言杀人放火。”狛治的表情颤抖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控制好情绪,没有露出更失态的表情。

他甚至还硬拉起嘴角笑了一下:“放心,我不生气,因为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怪人。”

虽然嘴上说着不生气,但狛治明显还是被伤到了一下,出发的时候只顾一个人闷头走,根本不管珍香有没有跟上,显然是要冷战。

珍香也没有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兴趣,但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咱们走快点,今天天黑之前就返回,不要在外面过夜。”

你这怕鬼的毛病越发严重啦?狛治有点想嘲讽一句。但终究因为还在冷战所以闭紧了嘴巴。

他不明白无名氏为什么永远在防备他,明明无名氏也曾劝他放下过去,放下罪人的身份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难道那些话都只是无名氏说说而已吗?他明明已经在心底的某处把无名氏当成朋友和家人了。

尽管心情乱糟糟的,狛治赶到父亲的墓碑前时还是尽说了喜事。

他确信自己是被救赎了,对于未来也抱有了前所未有的期待之情。

“庆藏师傅曾对我说,我的名字当中,「狛治」的「狛」就是「狛犬」的「狛」,狛犬是镇守在神社门口的守护神。父亲您为我起这个名字,一定也是希望我像狛犬一样守护他人吧?请父亲放心,我一定会守护好珍视的家人们的。”

狛治说完,跪在墓碑前郑重地磕了头。

墓地中很安静,风也在此止步,仿佛这世界正无声地为狛治降福。

珍香站在不远处默默看着,什么都没说,只是悄悄摸了摸藏在袖中的短刀。

两年来珍香从没忘记过这把短刀,时常背着人拿出来磨砺。

两人虽然打着冷战,却成功赶在天黑之前就回去了,这原本该是令人大松一口气的好事,可素流道场的门口却出现了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