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直升机下汇合,高速旋转的机翼带出强风和轰鸣。他嗅到了家的味道,他强大的“种群”以及那些熟悉到令人心碎的气味。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他到底有多想念它,这一切,所有的,全部。

俄罗斯兄弟们在完成交接后便径直离去,他们的任务到此为止。

强健的手扶住他,将他架离摩托,有人在耳边询问他是否能够转化回来。他点头,变回人形,受伤的手指和手臂在刺骨的寒风中僵硬麻木。他们用温暖毯子包裹住他,直接将他抬上直升机。他又冷又累,同时又有那么一点,只是一点不安,面对四周的交叠气味和嘈杂声响,

“这里,我在这里。”

他嗅着他的伴侣,沉浸于他的气味里,在他的胸口上蹭来蹭去,即便他俩都系上了安全带,但这可阻碍不了他。

“John。”

“一切都很好,我在这里,我们做到了。”

他们被带到一个小型的私人飞机场。

他的手臂被紧急处理后,用绷带零时包扎固定,他穿上了衣服,厚重的布料带给他阵阵暖意。他们跳下直升机,走在被铲雪车清理干净的飞机跑到上。不远处是一架处于待命状态随时准备起飞的小型喷气式客机,旁边站着一个熟悉的,在厚大衣下雷打不动裹着西装三件套的,臂弯处挂着黑雨伞的家伙。男人的身边是另一个熟悉的身影,棕色的长发披在肩头,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手里的黑莓机。

“所以,你收到了我的信号?”

“对,我收到了。”他不耐烦地吼回去:“三个月。是什么耽搁了你这么久?”

“俄罗斯,我亲爱的弟弟。当一个人被绑架到隐蔽又固若金汤基地中,相信我,他们就是要把这事干得悄无声息又毫无漏洞可循。就算我们拥有强大的关系网,把状态提升到紧急级别,这事也并非想得那么容易。不过幸好,那些最好的,最智慧的东西永远流淌在你血液里。”

他对着棕发女人点点头:“我认得出你的风格。病毒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