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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他们按计划从滑铁卢车站上了火车。像一个星期以前一样,Sherlock随身带了一大卷报纸,现在正默不作声地看报,不时发出一两声哼哼,这意味着他正在评价警察的调查,不是完全错误就是毫无意义。他们在沃金换了车,等Sherlock把揉成一团的报纸扔到车厢的行李架上后,John才大起胆子开口说话。在了解案子的来龙去脉并且想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后,有件事情John一直耿耿于怀,他打算以谨慎的态度把这个问题提出来谈一谈。
“Sherlock,如果我们不是这么快就逮到Jack的话,他在新年以前再次作案的可能性有多大?”
Sherlock突然僵住了,他不安地看向窗外。“我不知道。”
“我们来概括一下已知事实。Jack五年前第一次杀人,两年后再次作案,然后三个星期以前又干了一次,”John说,“他的杀人间隔可能会缩短,但我就是有种感觉,他不会在区区五个星期以后再动杀机。问题就出现了,亲爱的,你什么不告诉我?”
Sherlock不安地在椅子里动了动,表情紧张地看着John。“这个……从严格意义上说不可能断定连环杀手什么时候会再次行凶。不过,他不太可能在新年以前再杀人。但谁也说不准……宁可小心一点好过事后后悔。”
John直视着他。“那好,亲爱的,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我必须为了案子和你订婚,而不是假装订婚。容我提醒你一句,在四个星期以前,你认为把这件喜事告诉我们的家人、朋友和全世界对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至关重要。”
“呃……”Sherlock难以自圆其说,把视线转向别处,紧接着他的脸色一下子放松下来。“哎呀,我们已经到了!”他大叫起来,火车减慢速度进站了。侦探二话不说马上溜之大吉。
John暗暗地从一数到十,然后深深吸了口气。从Sherlock脸上的表情来看,对话中止让他如释重负,John不得不承认那模样还是挺优雅的。他别无选择,只好再次独自拎起两人的行李。
不幸的是,John在出租车里没办法重拾话题,因为那个的哥一直拉着John大谈橄榄球赛,Sherlock则一声不吭地看着窗外。
等他们到达诊所,Sherlock再次以破记录的速度窜出汽车,留下John一个人拿行李。
接下来的情景让John更加双眉紧锁:侦探因为逃过有关订婚的敏感话题而如释重负的表情全然消失,他径直走向诊所门口的Anne和Ben,热情地和他们攀谈起来。他再次扮演起白马王子的角色,看上去仍然帅得迷死人,深沉的男中音笑起来时让John直起鸡皮疙瘩。
John叹口气,向他们几个走过去。他向Anne和Ben打招呼时Sherlock把手放在他的后腰上,似乎那是他们习以为常的事情。这触碰带来一阵酥麻,犹如电击一般传遍John的全身,他的整个胃都在翻江倒海。
Sherlock的逃避态度等于在告诉John他的推定十有八九是对的,等案子一结束他要好好地和他谈上一谈。他可以一举两得,把这件事情和他们关系的性质放在一起谈,因为Sherlock根本不是浪漫类型的人。四个星期以前,John会对把示爱和查案联系到一起持保留态度,或对现在这种情形大发脾气,但现在John却因为满腔的爱意无从诉说而饱受煎熬——此时此刻他什么也不想,只想老实不客气地揪住他的朋友,把答案从他身上抖落出来。他天使般的耐心现在快要耗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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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晚些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情,让Sherlock又好气又好笑。喝过下午茶,这些夫妇走进先前属于Martin医生的咨询室,兴奋地等待着她的继任者来上集体治疗课。幸好警察们在约定的时间出现——再次旁若无人地闯进来——盘问与会者,省得John和Sherlock再来一场感情秀。这次GregLestrade跟着警察一同前来,指导他们有的放矢地进行调查。现在已经把奥德肖特谋杀案和伦敦酒店谋杀案联系到一起,他可以堂而皇之地正式参与调查。可惜Davies探长的态度几乎跟以前一样恶劣,由于John和Sherlock不用接受盘问,他冷哼一声算是跟他们打了招呼。GregLestrade亲自出马对付Jack,把他里里外外盘问了一通。John觉得是Sherlock授意他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