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我们嫩,而是父亲爹爹太聪明。”蓝君然抓住在头上作怪的手,继续思考道:“话说回来,沼泽那么长,布满尸骨的话,怎么也要几个镇子的人才够数,可并未听说有那么多人神秘失踪呀。”
魏无羡闻言继续引导道:“不是有个会看卦的老头说这里适合埋死人么,弄得大家伙儿一窝蜂似得都往这儿送。”
“那个卜卦的有问题?”蓝君然顺着思路问道。
“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人不好说,不过为了吸引更多人来这里埋死人是肯定的。”魏无羡答道。
“那……我们是不是就不用把这东西糊头上了。”蓝君然指了指臭臭的泥沼,嫌弃道。
既然知道原理,这些土法子的东西就失去意义了。
“为什么不,手头还有比这更管用的嘛!”魏无羡狡黠地反问着,并准备向他脸上抹。
这一秒蓝君然承认问错人了,对于父辈的过分信任,一不留神连自己思考都不做,眼疾手快地拿走臭烘烘的东西,在爹爹的笑声中出门交给小二吩咐扔掉。
夜间,一阵笛声悄然飘进梦乡,蓝君然猛然惊醒,借着月光看到同样熠熠生辉的浅眸。
闭上眼,向身旁人的怀里拱了拱问道:“陈情?”
“是。”蓝子湛回答道。
一阵阵的笛声,音色诡异,声如急雨,持续了一段时间。这是他们从未听过的,与印象中婉转悠扬的笛声不同,充满着萧疏之感,散发着肃杀之气,令听者不寒而栗。
清晨,蓝君然一边闭着眼睛控诉着昨夜没有睡好,一边不情愿地抬着胳膊等着任劳任怨的人给他穿衣服,一件一件有条不紊地进行。
想到这里还有父亲和爹爹,就没继续耍赖。站在父亲们的房门前连扣三声,一字排开站在门口等,然而等了半天,变成了三人,小二不明所以地跟着兄弟俩默默地站在门口,端着早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兄弟俩互看了一眼,又敲了敲门:“父亲,早膳已准备好。”
不过多时,门开了,蓝忘机道了一句“久等”把三人让进门,兄弟俩的眼神自是不敢乱瞟,径直走到背对床幔的位置,帮着布菜。
小二可就不同了,进门第一眼就看到纱帘和厚重的绸幔都紧紧地拉起,挡住里面的人,当了这么多年小二,什么没见过,里面一定藏了个绝世美人。
蓝子湛冷漠地挪了一步挡住打量的视线,小二尴尬笑笑以为这人要说什么,却听到另一个与他很像的人,压低声音不悦道:“可以了,出去吧。”
蓝君然说完也没什么好脸色,见小二没应声也没下一步动作,径直走过去,对着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小二心虚地向外走,关门前瞄了一眼他们口中的父亲,吓得赶紧带上门,下楼时还差点失足掉下去。
三人安静地吃了一顿早膳,直到快吃完,魏无羡才从厚重的床幔中伸出一只手耷拉在外面。
蓝忘机放下未食完之物,几步而至床边,轻声唤着赖床人的名字。
“子湛,就父亲这个叫法,什么时候能把爹爹哄醒。”蓝君然悄声吐槽道。
蓝子湛轻笑没有出声,回了一句:“莫说爹爹,你亦如此,不好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