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明白言下之意的蓝子湛,笑逐颜开,浅眸中重燃光彩,熠熠生辉。
“是!”
没有急于询问事情的始末,起身向外室一边走一边喊着魏成愿,叫他去给蓝子湛熬药。蓝忘机倒了一杯茶,给刚醒的人润了润喉咙,执起外侧的手,一言不发的输起灵力。
将心比心,若躺在外室的是魏无羡……恐怕自己说什么也要亲自一试。
“切莫逞强。”
“嗯,多谢父亲。”
“不必?”
蓝忘机没再阻止,父子俩没有过多的话语。
成功支走魏成愿后,魏无羡插着腰转身看了一眼内室的父子俩,坐在床边的人,还是那个不善表达的蓝氏二公子。明明心如刀割,却还故作镇定。他不是对蓝子湛没有信心,只是心疼而已。
当魏成愿端着药回来的时候,纱布已经被换掉了。蓝子湛扭着脖子望着躺在身边的人,自从把蓝君然抱进内室,他就是这个状态,以至于吃食也没怎么好好用。
魏无羡把盛粥的碗放在一旁,执起蓝君然的腕脉又探了探。忽然一只白色瓷勺抵住下唇,也没看是什么,只知是蓝忘机喂的就含了进去。
糯糯的粥在口中蔓延,味道淡淡的,要是再撒点辣椒面就完美了,吧唧着嘴摇着头,对蓝忘机甜甜一笑。紧接着第二勺又伸了过来,魏无羡把执勺的手推回那人嘴边,看着他吃下一口才接受第三勺。
接受过辟谷训练的人,就算是几顿不吃也扛得住。可就是这碗没什么味道、评价又不好的粥被两人你来我往地分食完毕。
末了,魏无羡还要补一句,嫌弃道:“白粥没味道。”
“嗯。”
经过一番休整,在父亲和爹爹的守护下,蓝子湛慢慢闭上眼,耳边传来爹爹的声音:“撑不住也没关系,就当是做了一场梦。”
耳边声音越来越远,下意识地向声源扭过头。魏无羡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像极了兄弟俩刚出生时闭着眼扭头追着他的样子。
一晃快二十年了,当初的小婴儿已经比他还要高,都能把他护在身后了。
“蓝湛,你说小崽子怎么就突然长大了,昨天不是还只有我腿这么高呢么”魏爹爹好似一时接受不了这个认知,歪着头不可置信的语气问着。
蓝忘机伸手将他揽在侧身,靠在肩头:“他们自幼长在身边,不易发觉。”
“感觉都没为他们做过什么……”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些心下不舒服。什么叫没做过什么……
“你总不记得这些,但他们定是记在心里的,莫要妄自菲薄,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