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江澄捂住发烫的耳朵,一想到这人总是问能让自己窘迫的问题,反将一军,道:““它”怎么没经我同意就擅自……擅自变成这样?”
“是我的错,澄儿要怎么罚?”蓝曦臣又请示道。
“不听话的东西,自然要罚。”江澄手中微微用力,见眼前人吃痛地皱了皱眉,似有些求饶,继续道:“不过给你解释的机会。”
解释?解释什么?
蓝曦臣笑着摇了摇头,若真把心中所想直白道出,于教养不符。但顶着视线又不好不说,左右实在被支配得难受,所有理智都化为了最原始的冲动,思量再三,把江澄压在身下,暗指道:“因为澄儿。”
江澄的乖顺,让蓝曦臣信心倍增,吻了吻他的发顶,继续问道:“可以吗?”
可以么,可以么,可以么,江澄已经被磨没了耐心,抬头咬住眼前的锁骨,心想不可以的话,tm跟这儿耗什么呢?
江澄抬起含泪的双眸,望进蓝曦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不禁想躲,却又不知道在怕些什么。心里抓狂地喊着,到了嘴边却嘴硬道:“自己想。”
蓝曦臣十分懂他,吻了一下红唇,仍旧问道:“害怕吗?”
江澄的全部心思都在蓄势待发的箭上,隐约听到什么怕不怕的,想也没想便道:“谁……唔……谁会怕。”
“是我怕,我怕自己不够温柔,怕澄儿会受伤,也怕明日醒来时怀里空空。”蓝曦臣温声道。
会不会受伤不知道,但说实话江澄是来“偷东西”的,也没想一夜春宵之后拍屁股走人。一想到之前自己总是偷跑,也理解眼前人此刻的患得患失。
“我又不是女子,用不着温柔。何况我堂堂江氏宗主,既答应的事,一定说到做到。”江澄怒瞪着眼眸道。
“嗯,澄儿答应了,倒是我轻视了。我知澄儿不是女子,但总觉得更轻柔些,才不辜负澄儿深情。”
“油嘴滑舌。”江澄咬了一口他道。
蓝曦臣低声笑笑,总觉得身下是一只巨型的猫,动辄抓咬。下巴抵在头顶,求饶道:“澄儿莫要在咬了,不然……”
“忍不住……就不要忍。”江澄小声嘟囔道。
蓝曦臣彻底停下手上的动作,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道:“什么?”
“快点,磨磨蹭蹭。”江澄红着脸,闭着眼咆哮道。
蓝曦臣与他额头相抵,低声暗指道:“澄儿要负责。”
知道他要自己负责什么,就是为“偷”这个来的,自然是多多益善,于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一夜春宵。
翌日卯时,蓝曦臣准时醒了,感受到肩头的重量,睁开浅眸温柔地望着怀里睡得昏沉的人。
他的澄儿又温又软、毫无防备地微张着小嘴,扎在怀里,露出的脖颈上,星星点点消失在被子之下,让蓝曦臣看了心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