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没听过他。”约翰想了想,他当年似乎跟国王学院没有过交集。

他们快步来到一座灰色的建筑前,约翰的感觉还停留在出租车里,所以反应了很长时间才察觉到这是实验室。建筑门口拉起了黄色刺眼的警戒线。

萨利.多诺万依旧插着腰迎接他们。

约翰可以想象萨利和歇洛克又会是一番唇枪舌战,不过她走不了几个回合就会败北。

萨利上下打量了他们两个,歇洛克扬起头,好像在掩藏着些许不安。

“嘿,约翰,你怎么满脸通红?”约翰没想到萨利会跟他说话,而自己还在咒怨着出租车上的事儿。

“怪胎,你把好医生怎么了?”萨利调侃地瞅着歇洛克。

“与你无关。”歇洛克赶紧收起局促的神情,瞪了萨利一眼,接着就举起警戒线,弯腰穿过。他一曲一直的动作,好像一只高雅的野鹤。

约翰大概是看歇洛克的时间略微有点长,然后他就遇上了萨利一副惊讶的面孔,过了几秒钟,她又摆出了那样“啊哈,原来如此”的神态。

“上帝啊。”约翰在心里默念,努力无视萨利对他挤眉弄眼,穿过了警戒线。

约翰跟上了歇洛克的脚步,还听见萨利在他身后喊:“约翰,你真勇敢!”

约翰假装没有听见。他跟着歇洛克进入实验楼,不停有往来的警察,也有几个学生模样的男女围在一起议论着什么。这是新建的房子,没有古典气息,实际上,煞白的墙正好昭示着他们要去干的事。约翰和歇洛克径直上到三楼,那里有更多的警察,他们经过的一个房间里有四个学生坐着,继续向前,雷斯垂德站在另一个房间门口向他们招手。

“马克.柯里尔,44岁,金相学教授。”雷斯垂德一边说一边和约翰互相点头,而歇洛克没有打招呼的习惯。

“隔壁房间是他的四个研究生,还有一个正在赶往这儿的途中。”雷斯垂德看了看手表,“他被发现死在这里,金相实验室。”

约翰和歇洛克在雷斯垂德的引导下来到这个房间里面。实验室不大,一张桌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一台显微镜在桌边,桌子上放满了观察用的样品,一面墙上挂满了图片,约翰扫了一眼,都是各种金相组织图片。显微镜边上是一张简单的凳子,就在那儿,地上趴着一个穿白色褂子的男人,脸歪向一边,脖子上被人抹了一刀,地上满满一滩血迹。这个人的头发有些灰白,脸上有些皱纹。

歇洛克向前一步,蹲下来查看尸体,完全不顾漂亮的大衣下摆碰到了血迹。

“约翰,你来瞧瞧。”

桌子和墙边的距离只有一米多些,尸体占据了大部分面积,约翰和歇洛克蹲在一起感觉很挤。确实挤了些,甚至他们的体温渐渐混合在一起。约翰尽力集中精力在尸体上,他看了伤口,不免叹息一声。

“死因是脖子上的伤口,切断了动脉。”约翰越看伤口越觉得这个凶手做得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