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星顿的家?”

“是的,我们得见他。握住你的枪,约翰。”

歇洛克环顾四周,他一眼认出街对面停的那辆车是雷斯垂德的手笔,还有那个坐在旁边咖啡店门口的男人,那个站在另一头路灯下面抽烟的人。歇洛克在心里叹了口气,苏格兰场依旧是苏格兰场,然后他敲了敲门。

这回应门很快,布莱星顿开门了,他依旧缩在领子里。

“这么快?”他上下打量了歇洛克和约翰。

“我回去把东西拿上就来了。”

“另一个人呢?”布莱星顿让他们进屋。

“我们有明确的分工,这种打交道的事通常由我来。”歇洛克来到客厅里,“去把你的那个拿来,放哪儿了?”

“现在?”

“请配合。”歇洛克转身瞪着他,“这也是你保命的机会。”

“好吧。”布莱星顿咬着嘴唇,他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个摆设,一朵镀金的玫瑰。

“很好,既然你是珠宝推销商,那么你一定对这种玩意儿有研究。”

“当然了。”

“我们不妨把四样都放在一起研究吧。”

“可是我们现在只有两件,你一件我一件。”

“不,你有三件,布莱星顿先生,还是应该叫你卢卡.格雷科?”

约翰觉得时间凝结了,也许是他的脑袋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几乎能听见手表转动的声音,几乎能听见窗外的雨点落在地上,打在玻璃上。天阴了整个上午,终于该下了。

“卢卡.格雷科?”约翰记得这个名字,他想起来的时候,翻了个白眼。

好吧,至少歇洛克终于知道见杀手是危险的事儿,终于知道不该一个人去了,想到这个约翰握紧了口袋里的枪。

“歇洛克.福尔摩斯?”这个红头发的男人面不改色,眯起眼睛,“我听说过你——还有你兄长。”

就凭这句话歇洛克在心里把迈克罗夫特骂了一千遍,虽然这跟他哥没半毛钱的关系。

“你怎么处理的珀西.布莱星顿的尸体?”五秒钟骂完以后歇洛克抱起双臂往沙发里一靠,约翰都替他轻率的动作捏了一把汗。

“扔到莱茵河里了,你想去看看他吗?”

“免了吧。”歇洛克放下手臂,又不安分地抓抓头发摸摸前额,“什么时候的事?上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