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一顿,可鼻息却粗粗地喷在了她的脖子和肩膀之间,那处皮肤瞬间变得通红。
红色从那里开始,染上了她的整个脸颊和胸口、安妮松开手指,手臂环上了他的脖颈。
她的嘴唇靠在他的耳旁,颤抖地说道:“我回来了,这次再也不走了。”
“嗯。”
他低低地应和。
此时,房间里的所有人早就已经退出,将这空间只留给了这两个人。
*
安妮醒来了,可达西却倒下了。
这一个月的精神折磨让他日渐消瘦,肉眼可见地瘦了下来。气温渐升,可他却寸步不离地守在安妮的房间,在壁炉的高温炙烤下终日处于缺水的状态。
原本因为精神一直提着,达西紧紧地盯着安妮。可当她醒来后,刚一松懈,那根神经没绷住,达西在深吻后倒在了安妮的身上。
“……”
安妮默默无语,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又添了一个病号,彭伯里庄园反倒是生机勃勃了起来——在芬里尔的“葬礼”之后。
安妮将那个印刻着莫比乌斯环的锁扣放在了芬里尔的怀中,祈祷着它能赐予他新生。
安妮在达西和杜丽的口中得知,那锁扣是由隆美尔送来的。而八年前,芬里尔也是达西从隆美尔的手中买下的。安妮不得不怀疑,芬里尔是否也与这神秘的“穿越”有关,或者,它也是其中的一环。
在东方的传说中,黑色的大狗能够看见鬼魂,驱散阴气。
安妮在时空穿梭中,也曾经当过一个正正经经的东方人,不得不相信,芬里尔也许对她有救命之恩。
芬里尔被埋葬在了山色和水色之间。
*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离魂和大病让安妮的身体变得虚弱,但她却并不为此感到遗憾,反而死里逃生,更加珍惜人间的日子。
醒来后的第二天,她就在众人的大惊小怪中坚持下床走动。在床上躺了将近两个月,浑身的骨头都僵硬了。
乔治安娜只自告奋勇当了她一天的拐杖,这个工作在第二天就被她的兄长夺了去。
达西虽然也病倒了,但他毕竟是个上过战场的人,恢复起来也比一般人要快。莱森医生也赞成两位病人互相搀扶着散步、运动,愉快的心情也能让他们尽快地好起来。
安妮自然高兴这样的安排,谁在死里逃生后,不想和恋人朝夕相处呢?更何况,这二人情况尤其特殊,在互相表白后还没来得及亲昵,就坠入了阴阳两隔的境地,爱的火焰在冰冷的压制后彻底地爆发了。
——也许,它烧得太狠了。
他们总在清晨一起散步,从庄园出发,沿着湖边的小道,朝远处走去。七八月的天气有些炎热,但在湖边还算凉爽,小道的沿边盛开着各色各样的花朵。置身其中,就如同在花园里漫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