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背靠在门板上,忽然想起刚才达西将自己按在这里,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心跳嘭嘭嘭地又快了起来,脸上一热。

安妮的手指摸向了自己的嘴唇,立刻发现了不对,赶忙大步小跑到了窗边的镜子前。

镜子里的少女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比乔治安娜还要红!

安妮这才发现,她的嘴唇微微地肿胀,比平日里要红千倍万倍,仔细地凑上去看,甚至发现那充血的嘴唇还有一丝破皮,隐隐的血丝渗在了她的唇纹之间。

这还不是最让人羞愤的。她的耳朵、脖子、锁骨和胸前都被印上了星星点点的红印,尤其是脖子那一处,甚至还有隐隐约约的齿痕。她的皮肤尤其苍白,显得那些暧昧的唇印和咬痕尤其明显。

“啊!!!该死的达西!!!”

属狗的吗?芬里尔都没他会啃!

安妮忍不住低声尖叫!

她就以这样的面貌站在了艾伦·爱杰顿的面前、乔治安娜的面前?

上帝啊!

安妮羞得恨不得把头埋进被子里,再也不见人了!

可是,当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目光从那一处又一处的小草莓上游走过,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刚才达西重重地留下这些印子时的动作、神态、喘/息……啊啊啊不能再想了!

安妮无力地用冰冷的手捂住了自己脸颊。

——我脏了,我的思想脏了啊!

安妮在心底咆哮着,立刻站起了身,推开了窗户。

深夜里的风清凉,逐渐吹散了她心中的燥热,也吹散了她脸庞的滚烫。安妮双手叉腰,对着窗外鼓起了脸颊,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逐渐冷静下来。

——难怪他要我用香膏!

——可是我需要的不是香膏、而是遮瑕膏啊!

明天还怎么见人?安妮发愁了。

她用被风吹得冰冷的手在那一处处隐隐酸痛的地方抚过,似乎想用这冰冷让它们变淡。效果聊胜于无。

安妮忍不住在心底又责怪了达西几句。

可是,她也爽到了——安妮唾骂自己。她刚才失控的程度不比达西要弱,不然他的嘴唇怎么也那样红……停停停!安妮·德·包尔!别想了!

安妮面向窗外,试图借银白的月光让自己冷静下来。

忽然,安妮的视线在窗外远处的一个点定住了——有一个人在月下骑马朝远处离开了。他的身形安妮再熟悉不过了,那是艾伦。

如同来时,他的离去一样无人知晓。

安妮皱起了眉头,突然间有些奇怪:艾伦·爱杰顿不是一个愿意做无用功的人,可是,他来这一趟是为什么?就为了给自己的成年礼添堵?

安妮的疑问在第二天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