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短短几个月呀...

艾瑞丝皱眉，不愿去想这里发生了什么。

就这么走神了一会儿，查尔斯一行人终于大发善心（？）回过神发现她没有钥匙，派遣汉克回来给她开门。

刚才来她公寓时艾瑞丝忙着安抚快银，没有来得及认真看他。

似乎大家的变化都挺大的——她嫌弃地想了想查尔斯长长了不止一倍的头发和那粗糙整理后依旧邋遢的胡子——连汉克都有一个腼腆的青年人变成了一个稳重可靠而更加腼腆的青年人了。

汉克早已习惯她的注视，他面不改色地推开门，带着艾瑞丝走进这个庄园。

一边往前走，汉克一边解释道：“本来学校是开了有一个学期的，但后来越南战争爆发，大家都走了。再加上瑞雯也离开了他，他只是受不了打击...他现在之所以可以站起来，还是因为用了药物抑制能力。”

艾瑞丝点了点头，语气是少见的低沉：“本来他挑选的这条路就不轻松，能坚持到现在还挺不容易的。”

说实话，就算是遭受到打击后查尔斯仍然是那个正义的教授，如果是她的话碰上一个从未来过来的猫耳朵肯定没有这么爽快地帮忙。

她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很有可能最后还得不到好的结果，但有的话说全了未免太过悲剧，因此艾瑞丝选择了沉默。

庄园里面的草地与灌木没有修剪，杂乱着延伸开来，互相纠缠在一起。

荒凉的，冷清的，似乎在预示着徒劳挣扎过后的最终结局。

汉克看起来挺惊讶的，似乎没有料到艾瑞丝会认真回答问题。

本以为她就算发表看法也只是凉凉的嘲讽，明里暗里感叹他们的自作自受什么的。

艾瑞丝准确地get到了他的惊讶，差点被气笑了。

“我是那种心地恶毒只会嘲讽和落井下石的女人吗？？？”

汉克差点就点了头，幸好变种人良好而优秀的预警能力与求生意识制止了他。

他一顿，肯定地摇头。

艾瑞丝轻轻哼了一声，不在讲话，安静地看着汉克打开木门，然后把钥匙递给了她。

他看起来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道：“房间还是以前那件，可能没有打扫，但东西都是留在那里的。”

艾瑞斯眼神一黯，不知可否地挑了挑眉，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乖乖站在那里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汉克转移了话题，继续道：“我要去五角大楼了，他们都还在等我。其实...大家都很想你的。”

他显然话没有说完，但似乎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不是该说那句话的人。

低声说了句再见，汉克快步走出了大门。

艾瑞丝沉默地站在原地，尽管没有听到，但莫名地，她就很肯定汉克想说的那句话是——

“真希望你这次不要走了。”

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做承诺的人，因为她并不守信，也不诚实。也就没有必要假惺惺地去保证她必定不会去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