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怨灵们都点了点头,公良笙才算是松了口气。
她长啸一声,化作白泽的形态,朝还在愣神的虎杖示意,“快上来。”
快一点,再快一点。
即使接过了这块地方的管辖权,孩子们受到的痛苦并不能一并抹消,要在受到更重的伤之前救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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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良笙在层与层之间循着味道穿梭。
白泽身上的长毛几乎将虎杖悠仁埋了个彻底,他不得不伸手牢牢地握住前面那根独角才勉强不至于东倒西歪。
“你…”他问道,“你是什么人?”
“你可以喊我公良老师,”公良笙头也不回的说道,“我曾经是五条悟他们的老师。”
她的尾巴卷上了虎杖悠仁的腰,帮他坐稳,又缩了回去。
“公良老师,”虎杖悠仁问道,“你还好吗?”
“我很好,”她回答,“如果你只想问这个问题的话,我很好。”
“但你刚刚嘴角出血了…”
哦,原来是看见她刚刚的动作了。
自己刚刚伤痕累累倒是不见喊一声痛,这小子可真是…
“不是什么大事情,”公良笙温和的说道,“妖怪,只要没死,都不是什么大事。”
她嗅到了熟悉的气味,缓下了脚步。
拐过转角,地上躺着一个她相当熟悉的人。
那个站在她面前,坚定的说着“我一定要让伏黑老师承认我”的真希,此时已经昏倒在了地上,身上满是伤口,下半身只剩下骨架,只剩下微弱的气息证明她还活着,手中仍然紧紧的握着刀。她身侧,是也同样形容凄惨、站直身体强撑着与咒灵对峙的禅院家主。
“睡吧,”化为白泽的公良笙用一种轻柔的声音说道,“睡吧。”
奇妙的是,虽然这句话声音很低,却牢牢地钻入了每个咒灵的耳中,它们眼中的残暴褪去,逐渐显现出孩童般的天真,最后就这样一个叠着一个倒了下去。
而一旁的禅院家的两人也同样沉沉的睡去了。
场上不受影响的似乎只有公良笙和他身上的虎杖悠仁。
这句话说完后,公良笙几乎感觉喉咙立刻传来了烧灼的感觉。她咳了两下,吐出一口血,又用嘶哑的声音安抚有些不安的虎杖,“我没事。”
她化作人身,简单给两人处理了一下,就又重新朝着站台的终点、困住五条悟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越过的人触目惊心,有些被处理过了,有些则是还处于重伤濒死状态,更有一些已经倒在地上,丝毫没有了生机,灵魂在一旁迷惑的徘徊着,似乎在寻找回家的方向。
倒在角落生死不知的野蔷薇,几乎毁掉的半张脸上是肿胀开的红色、紫色瘢痕,要是醒着肯定要骂骂咧咧的抱怨自己怎么能这样难看,要把对自己下手的人好好教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