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关门动作的轰焦冻突然僵住了身子。

也许是门板太薄了,让他听到了门外人的声音。

可是再次响起的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驳回了他的猜想,让他本就不怎么平静的心情更加乱了。

“焦冻,对不起。”

格外响亮的关门声成功镇住了朝日奈花,也止住了她未完的话。

搞砸了啊,朝日奈花有些泄气的想。

“花酱你怎么在外面,是要走了吗?”刚打完热水回来的轰冬美奇怪的看着傻站在门外,和门板面面相觑的朝日奈花。

“没有,嗯...冬美姐的弟弟在里面。”朝日奈花有些为难地说。

轰冬美立马就猜到了朝日奈花说的是谁,顿时露出了抱歉的表情,“对不起啊,焦冻他有时候会比较...”

轰冬美想了好一会也没找到合适的词。

“没关系,我理解的。”

说这话的时候,朝日奈花还有点心虚,毕竟轰焦冻反应会这么大,还是因为她做了容易被误会的事。

朝日奈花对自己被这么对待并没有什么生气不满的感觉,也许是被轰冷的记忆影响了,她现在想起那个脸上有疤的少年,还会升起怜惜的感情。

轰冬美叹了口气,按下把手推门进去,对着里面背对着她的少年说:“焦冻,你怎么可以对客人这么没有礼貌呢?”

轰焦冻没有反应,轰冬美只当是他不想和自己说话,这种事发生的次数不少,明明是姐弟,却经常说不上一句话。

该说不愧是父亲手把手教导的吗?连不怒自威的气势都那么相似,让她经常有种面对父亲的感觉。

轰冬美心中叹息,没再多说什么,她知道就算自己再苦口婆心,她的弟弟也是听不进去的。

要说这些年家里谁的变化最大,也就数被最喜欢的母亲烫伤了脸的焦冻了。

他开始抗拒使用火的力量,就算被父亲打的再厉害,也只会使用源于母亲的冰,最后往往都是轰炎司害怕他使用个性过度,被自己的力量冻伤,才终止了训练。

而她也好久没看到焦冻的笑容了。

想起曾经那个会因为看到一只小鸟飞过而露出笑颜的男孩,轰冬美垂眸掩去了眼底的哀伤。

打开的窗户突然吹进了一阵大风,吹翻了床头柜上空着的塑料杯,杯子在桌上滚了半圈掉到了地上,里面残留的水撒了开来,在桌上逐渐蔓延,然后滴到了地上。

轰冬美急忙放下拎着的热水瓶,俯身一手去捡杯子,一手向上摸索放在柜子上纸巾盒,却意外碰到了另外一只有些冰凉的手。

以为是弟弟焦冻或者朝日奈花的轰冬美抬起了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灰色瞳孔。

轰冬美愣住了。

朝日奈花在门口犹豫了会才走了进去,想着要是还被赶的话就离开,她鼓起勇气从墙后探出了头,和病床上的轰冷对上了视线。

轰冷对着朝日奈花微微一笑,直接把人吓得躲回了墙后。

她有这么吓人吗?

轰冷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