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对爸爸真的是太好了!”先里包恩一步看到那份资料的,‘已经死去’的爸爸沢田家光感动到泪流满面。

要他说,这就是对智障父子。

“直到一星期后的周二,他在上香的时候突然看到日记本自己翻页了。”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在看到这行字的时候,还在读小学的三年级生沢田纲吉抱膝坐在地上,紧紧地环住自己,用哭腔不停说着自己的名字,“沢田纲吉,我叫沢田纲吉!”

然而这没有用,‘笔仙’似乎听不到他的声音。

等了一会无事发生,沢田纲吉胡乱擦掉了鼻涕和眼泪,以五秒一挪的速度凑到了书桌前,那上面正放着被供奉的日记本。

【理我一下呀,我叫朝日奈花,你呢?】

感觉这个笔仙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的样子。

沢田纲吉缓缓放开了紧抓着椅背的手,直起身子从椅子后面走了出来。

没关系的,就当交个朋友,只不过不是人而已。

沢田纲吉深吸一口气,拿起了之前为了在桌上腾出空位,随意扫到了一边的铅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沢田纲吉。】

歪歪扭扭的,和上面小巧的清秀字迹形成了鲜明对比。

尽管早就知道自己写字难看了,但这个时候沢田纲吉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太丢人了。

终于得到了回应,一直盯着小本子的花酱有些兴奋,字写得很快。

【我可以叫你阿纲吗?作为交换,你也可以叫我花酱。】

其实在里包恩说起笔仙的时候,朝日奈花就已经信了。

就算是在现在,那件事也依旧是沢田纲吉无法正视的黑历史,据她所知本人连妈妈都没有说过,里包恩会知道这件事,两人一定是很亲密的关系。

朝日奈花没有打断里包恩,而是继续听着。

有些事因为太羞耻了,沢田纲吉都没有告诉过另一个当事人,也就是朝日奈花,这会听着,她只觉得新奇得很,嘴角的笑容都藏不住。

“这件事我都不知道,阿纲真的把我供奉起来了?”朝日奈花忍不住问。

“真的哦,第一次不熟练在床上用打火机,差点把被子点着了。”里包恩完全不觉得把弟子的黑历史说出去有什么问题,甚至乐此不疲,“然后他跟奈奈妈妈说是尿床了,其实那只是灭火用的水。”

“这个我也不知道!”朝日奈花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真是的那种黑历史说出来干什么嘛,是不是玩游戏输掉了?”

“差不多吧。”里包恩微微昂头。

能这么坑自己的,大概也就十年后的沢田纲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