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朝日奈花好奇的偏偏头,想听听看他能说出什么。

只是怕你会和那封信里写的一样,消失在这个夏季。

沢田纲吉张张嘴, 终是没能把这件扰乱了他心神快一年了的事情说出来。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 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吗?”朝日奈花低低的笑了起来, 捂着嘴的手指逐渐上移到了眼角,偷偷抹了几下。

“沢田纲吉,你真的无可救药了。”

少女的眼角弯起, 似乎在笑他的固执,“对,就是这个眼神。”

“你总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却全憋在心里,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如果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许是怒极了,朝日奈花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任何怒意,反而眉眼间尽是笑意,只可惜毫无温度,“所以拜托,不要再用那种‘你误会了’的眼神看着我了。”

“我会觉得很恶心。”

朝日奈花第一次知道自己生气起来说的话能这么伤人。

直到她收拾好东西下楼,沢田纲吉还是保持着她离开前的姿势,低着头看不清脸。

朝日奈花本想就这么离开,走到了门口时还是停下了脚步。

她不忍的闭了闭眼。

罢了,就当做补偿她之前那么差的态度吧。

朝日奈花微微侧过身,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转过了身的沢田纲吉对上了视线,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了十年后的沢田纲吉,尤其是那双眼睛,只是她已经没心思再去探究那里藏着的到底是什么了。

一秒、两秒、三秒,两人相顾无言。

你还在等什么呢朝日奈花?他是不会挽留你的。

朝日奈花晃了会神,最后还是她先错开了视线,开口终止了这份尴尬。

她笑着说:“既然是最后一次,就再让我任性一下啦。”

“再见,阿纲。”

“要走了吗?”

被里包恩拦住的时候,朝日奈花并没有任何的惊讶。

“是啊,毕竟是来旅游的嘛,总呆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啊。”

“还是去机场?”换了身夏威夷草裙,头顶花圈的里包恩问。

朝日奈花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你们要在这里呆很久吗?”

“要到暑假结束呢。”

“那就去机场吧。”朝日奈花笑道,“可不要提前回来啊,日本那么小,要是突然在路上遇到就尴尬了。”

里包恩点点头,“看来蠢纲真的是把事情弄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