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酱在心中默念到十,才直起身子重新将湿毛巾放了回去,她对着奴良鲤伴露出了带着羞涩的笑容,“鲤伴叔叔觉得怎么样?”

奴良鲤伴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了起来,他慢了半拍才想起回应,“啊,恩,我已经好很多了,谢谢花酱。”

为了证实自己的说法,不让小姑娘有其他想法,奴良鲤伴直接拿下额头的毛巾,坐了起来。

“太好了!”女孩咯咯地笑了起来。

防止节外生枝,奴良鲤伴直接半赶着将两个孩子哄走了,在首无把门拉上后,他直接用手上的毛巾擦掉了脸上涂抹上去的白色。

“大将,这样真的好吗?”首无的表情很是纠结。

这么骗一个单纯的小姑娘真的好吗?

首无觉得自己的良心在隐隐作痛。

奴良鲤伴没有回答他,反而陷入了沉思。

看到大将过于深沉的严肃表情,首无突然惊醒。

等等,现在还有比良心更重要的事啊!

他快步走到榻前,“大将您没事吧?”

奴良鲤伴挥挥手,摇着头说:“我没事。”

首无却是没有信,眼中的焦虑是一分未减,“您就别强撑了,还是躺下吧。”

为什么他会这么紧张呢?

明白缘由的奴良鲤伴哭笑不得,却又不知道从何解释。

还是从最开始说起吧。

女孩对妖怪的吸引力足以让他们失去理智,就像是之前的奴良陆生,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带走了接近暴走状态的儿子,这事肯定不会这么轻松的结束。

连奴良陆生都这样的,那其他的妖怪怎么没做些什么?

是因为害怕,女孩身上不但有致命的吸引力,还有另一种力量让他们心生畏惧,不敢过于靠近。

更可怕的是这股力量还是能传递的,之前若菜就抱了她一下,之后他再想要触碰他的妻子,只会觉得触碰到的地方被灼烧得生疼,要不是他及时松开了,说不定那只手就废掉了。

面对妻子疑惑的表情,奴良鲤伴只能笑笑放人去和学姐叙旧。

奴良若菜一脸期待的端着茶点走了,留下后头的奴良鲤伴低头看着手指上的烧伤沉思,用起继承于母亲珱姬的治疗能力,很快那里的肤色就变回了正常模样,隐隐的刺痛也不在了,好像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那些小妖怪不敢靠近,是因为妖怪本能在警告他们,要是敢碰上去,下场一定会很惨,事实上只是靠近些,他们都能感受到那仿佛实体化的灼热气焰。

在保住小命的前提下,他们将两种完全相反的欲望折中了下,变成了后来奴良陆生看到的情况。

按理说,陆生变回了妖怪形态也该感到害怕才是,连他这个年纪的都还觉得心悸,人还没到家门口他就赶紧躲到了房间里,就怕出什么意外让若菜更生气。

可是偏偏他儿子就好像什么也没感觉到一样,就想往前冲。

原因为何,奴良鲤伴一直没想通,所有猜测都在刚出现的时候就被原地击毙了,没个靠谱的,直到刚刚,他终于对这个‘为什么’有点眉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