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清晨, 山吹乙女在奴良鲤伴的枕头下留下了一封书信,和一朵刚摘下来的,还挂着露水的山吹花, 然后消失在了奴良家。

无论奴良鲤伴怎么寻找,他都找不到那个美丽的黑发女子,他心爱的人。

从此再也没人看到过奴良鲤伴的笑容,直到几十年后他遇到了一袭白裙笑靥如花的少女。

就在所有妖怪都以为这个故事会进入名为完美结局的新篇章时,奴良鲤伴突然死了。

被复生的少女模样的山吹乙女杀死了。

很久之后真相才随着羽衣狐的出现慢慢被揭开,当时的山吹乙女是被羽衣狐当做寄宿体用禁术复活并修改了记忆,在奴良鲤伴死后,恢复了记忆的山吹乙女也崩溃了,羽衣狐也成功占据了山吹乙女的身体。

光是回忆起过去发生的惨剧,鸦天狗就觉得呼吸困难,同时还伴随着深深的怒意与无奈。

奴良滑瓢盯着瓷杯底部的茶叶残渣,半晌他闭上了眼,把一切情绪都藏了起来。

谁都不想再发生同样的事,就算是奴良组的总大将也没办法再承受一次那样的痛苦了。

鸦天狗是这么以为的。

可怜的总大将,鸦天狗在心中叹了口气。

被鸦天狗以为在痛定思痛的奴良滑瓢突然笑了起来,还越笑越大声。

“...总大将?”

总大将这是伤心过度了?

鸦天狗的眼神暗了下来,他就不该提起这件事。

“总大将,我——”

奴良滑瓢抬起手,止住了鸦天狗到了嘴边的道歉,“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也不用老是放在心上。”

“您说的对,总大将。”尽管如此,鸦天狗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

一看他这幅样子,奴良滑瓢就知道对方并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他摇摇头,并没有过多解释,“儿孙自有儿孙福,让那个臭小子自己去折腾吧。”

人家亲爷爷都这么说了,鸦天狗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等等等等!琉生哥怎么会认识你?”朝日奈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只是个普通人,而你是——”

“妖怪。”奴良陆生把她没能说出的那两个字说了出来,“妖怪就不能和人类交朋友了吗?谁规定的?”

朝日奈花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你和琉生哥是朋友?”

妖怪先生微微挑眉,“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帮这个忙?还是你觉得你的琉生哥身上有什么东西会是我需要的?”

朝日奈花接不上话,对方的语气里似乎带着不屑一顾的情绪,让她在不满的同时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奴良陆生将身体向后靠,脑袋正好抵在了两面墙中间的位置,他歪着头看向纠结中的朝日奈花,红眸里是满是笑意。

他漫不经心的开口,“你要是还不信,问问琉生不就知道了。”

“不用,我信了。”朝日奈花瞅了他一眼,闷闷不乐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