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陆生没有发现的是,少女长发之下的耳根也红得厉害。

可是最开始明明是花酱先动手的啊。

奴良陆生委屈的想。

哎,有个任性还暴力的女朋友就是麻烦。

要是被朝日奈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怕是逃不过一顿打。

把滑头鬼赶出了自己的房间,朝日奈花面对着只剩下她一人的卧室,突然跪倒在了床边,用枕头盖住了自己的脑袋,手则呈握拳状不停地敲打着床垫。

要是心声能公放,孤零零坐在外头窗台上的奴良陆生怕是会被一连串的‘啊啊啊啊——’打下去。

虽说她早就做好了在离开时,自己的床会被那人占据的心理准备,也早就给出了这样的允许,但两人同时躺在那张床上,是她想也没想过的,更别是是以那样暧昧的姿势。

脑袋里奴良陆生的睡颜怎么也挥之不去,没法忘记也没法替换成别的,到了后来她只能认命接受这个事实。

就算是这样,她也对那个轻浮的男人讨厌不起来的事实。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给朝日奈花带来了多大的冲击力的奴良陆生,此时正对着刺眼的太阳连连叹气。

怎么觉得妖怪形态的自己还不如人类形态的进度快呢?

“什么?主公生病了?!”

朝日奈花的病情并没有被隐瞒太久,在她还在补觉的时候,本丸就因为这个堪称史上最大灾难的消息乱了起来。

三日月宗近立马皱起了眉,难道还是着凉了?

看来不能让姬君大晚上的到处瞎跑了。

由于付丧神没法主动联系审神者,刀剑们只能抓着唯一的知情者问个不停,导致了药研藤四郎的工作效率大幅度下降,好在他需要准备的东西也不算多,大多都是检查所需的工具,药剂之类的还是要等朝日奈花来了,检查过了才能动手调配。

好不容易把手上那些易碎的器皿收拾到了安全的地方,药研藤四郎推着那些怎么说都不肯离开的刀剑离开了自己的实验室。

“你们冷静点!那是昨天下午发生的事!主公现在已经好多了!”药研藤四郎重复着之前从朝日奈花那里听来的话,一遍又一遍,就跟那时的少女一样。

更可悲的是,他的兄弟们也和当时的自己一样,完全没有因为这样就放下心。

要知道,十几个人的声音可比他一人的嘈杂多了。

药研藤四郎已经能预料到朝日奈花过来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了,不过在那之前他要先经历一遍简单版的。

也只有站到了朝日奈花的位置,他才能意识到他们的行为有多么的令人烦躁。

才这么一会他就要受不了了,也不知道主公是怎么忍下来的。

药研藤四郎心中愧疚,只能更加努力的安抚众人,力图让朝日奈花过来的时候轻松一点,起码不用像他现在这样费劲口舌就为了让大家冷静下来。

这么想着,药研藤四郎就觉得自己心中的疲惫消失无踪,相反还多了许多斗志。

他并没有看到,始终呆在后方的三日月宗近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

从来没有生过病,还拥有治愈能力的人,怎么会突然生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