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宗近用力抿了抿嘴,才没让脸上的笑意那么明显,但眼睛还是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好不容易又见到了姬君,我怎么舍得死掉呢?”

“你不已经跳过一次刀解池了么。”朝日奈花闷声道,“一回生二回熟,这次肯定更容易。”

“...您这是在责怪我轻生吗?”

朝日奈花别过头去,“别自作多情了!你是要死还是要活关我什么事?”

三日月近宗定定的看了她一会,突然笑了。

“姬君你的耳朵红了哦。”

朝日奈花下意识捂住了耳朵,果然感受到了偏烫的温度。

“脸也红了哦。”

朝日奈花又捂住了脸。

“脖子也——”

“你闭嘴!”

三日月宗近听话的闭上了嘴,还抬手在嘴前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不想听到对方的声音,但此时的安静也不是朝日奈花想见到的。

余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朝日奈花微微偏头,就看到了被她遗忘的那柄太刀。

朝日奈花犹豫了一会,还是弯腰把它拿了起来。

她好像从来没好好看过大家的刀呢。

“...会痛吗?”朝日奈花轻抚着刀柄上的纹路,“跳下去的时候,会痛吗?”

“有点。”三日月宗近老实说道,“不过没有那时候痛。”

那时候?哪时候?

朝日奈花没有问出来,三日月宗近也没有说清楚的意思。

似乎是玩够了,朝日奈花直接把太刀扔进了三日月宗近的怀里,“还你。”

“这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吗?既然如此就不要随便乱放。”

“听姬君的。”

也不知这句话哪里触及了她的神经,三日月宗近莫名的被朝日奈花瞪了一眼。

“不要叫我姬君!我不是你的姬君!”

朝日奈花想起了第一次和三日月宗近见面的时候,对方喊自己也是用的姬君。

或者说,除了这人,其他付丧神看到自己,第一声喊的都是主公,过了段时间才会学着三日月改口叫姬君,也就部分刀剑还坚持不懈的喊着主公。

以前的朝日奈花从没注意过这个问题,毕竟只是称呼而已,只要让她知道是在叫自己,那主公和姬君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是在听过三日月宗近的故事后,她一听到或是想到姬君这个称呼,就会想到那个名为花鸟卷的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