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从来没有想过中原中也会喜欢上别人,从来没有过,因为无论何时小蛞蝓的眼中都只有他一个人,但是他现在产生了一些怀疑……
他想起那一天自己的无理取闹,自己用首领的身份强逼着小蛞蝓在办公室过了荒唐的一夜。是了,如果他不是港口mafia的首领,中也肯定不会这么放纵他。
太宰治望着中原中也自始自终没有离开过身下少年的手指,上面没有戴着他标配的黑色手套。
他还记得当初他用牙齿轻轻将手套扯下来时,赭发干部抿着红得艳丽的嘴唇,溢满水雾的湛蓝色眼睛惊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因为他猛地一撞只能吐出湿热的喘息声。
他当时是很惊奇的,因为赭发干部从被推倒到他开始不停地挑逗,虽然身体上确实有一些轻微的反应,被触碰到的地方都泛起淡淡的粉红色,但是表情却始终是维持着冷静。
太宰治知道中原中也会惊慌,他低声失笑,心里却升起了一种成就感,与赭发干部白皙的十指交握,在他敏感的耳边诱哄着,“没事的,不会出事的。”
手套是一种心理上的安全装置,但是当初那么重视的东西,现在换了一个地方却全都抛到了脑后,堂而皇之地去触摸别人。
“我说,我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太宰治的呼吸又急促了几分,他慢慢地抬起头,似乎在竭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但鸢眸里热烈翻涌的黑暗一览无余。
哇偶……真是太棒了。
小泉赤子曾经倒是没有想过太宰治会是这么外露的反应,毕竟外面所传的描述这个人的话已经超出了人的范畴,阴郁神秘再加上料事如神手段强硬,现在看起来才有那么点看的过去的意思。
她歪了歪脑袋,绯红色的发丝堆在肩膀上,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表情十分无辜,“从水晶球里只能看到影像,听不到声音,再说……你不是可以打电话直接问吗?”
“这样啊。”
完全被看透了,太宰治!
太宰治嘴里呢喃了几句,咬动的牙关带动了脸上的肌肉,他把森冷的表情慢慢地收敛了起来,只是放在桌子上的另一只手缓缓握紧了。
“赤子小姐竟然知道这么多,不如告诉我该怎么让我爱玩的下属收收心回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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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侑士可耻地沉默了。
无论怎么看,那张脸都和脑海中的那张完全重合,脸上泪痣的位置还有额发翘起的弧度一点都没有差别,所以当听到那个陌生的声音从好友的嘴中发出的时候,忍足侑士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下来。
迹部,你真的绿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非要说的话,忍足侑士现在的表情是迹部景吾所说的不华丽,良久,他反应过来这次晚会的真正目的,试探道,“他是怪盗基德?”
中原中也点了点头,满脸都是嫌弃。
“这就……”很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