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啊,您好啊。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我是索尔隆德的佩特鲁斯,不知有何贵干?”圣职者的语气谦卑,但说起话来毫不留情:“……倘若没什么要事的话,我想我们之间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但……”。我话还没说完,佩特鲁斯将手掌板在我面前,示意要先一步说明:“啊啊,朋友,我先前应该已经跟您说过了,井水不犯河水……”

“有问题?”

我以为这句话应该挺有趣的,但听在那位圣职者耳里似乎不是如此。注意看看他的眼睛,那双眼视我为路石,但那张脸却依旧和颜悦色,而现在,他流露出了一点遗憾之意,好像在面对一名神智不清的乞丐一样表现出容忍与关怀;他是慈善者的代表,至少我看得出来,佩特鲁斯就算在这里也没想过放下身为白教使徒的圣光,但他或许正乐在其中也说不定,毕竟那是如此高贵而圣洁的表现,让旁人都为之称道。

“算了,我能了解您的心情。可怜人,我感受到您急需救助。”语毕,他就在腰间的囊袋里探了一番,似乎想找到某个小东西。不一会儿,他拿出了一枚铜板塞入了我的手中,并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无论如何都要收下。”

这到底代表什么意思?我都搞胡涂了:“铜板?”

也许佩特鲁斯以为我正因欢喜而混乱,于是便安慰我:“请收下。没关系的,完全不用客气。”

或许这代表我该走人了,可是我不甘心就这么被打发走。“哦,谢谢……但,我还有,我有问题。”

他不高兴,但这又关我什么事?幸好佩特鲁斯的耐心美德还没用完,他看来是愿意回答我一些事情:“这是我的荣幸。”

“你为什么来这?你也是不死人?”

“我?”佩特鲁斯以一个讶异的困惑做开头:“你怎么会认为我是不死人?别傻了,朋友,不是只有不死人才能到这里。”

“这对你有意义吗?”

他微微一笑,感觉上是笑我问了个无比愚蠢的问题。“您只要知道罗德兰对您们有意义就行了,不死人朋友。洛伊德的神光保佑,愿您找到属于自己的命运……去吧,可怜人,祝您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