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知道我们有些不能做的事情,不节外生枝、不多拿少取,我们虽然只是群肮脏的家伙,但有些东西就是不能妥协,”接着,他将一碗熊肉汤递给我,并说:“骑士大人,你了解了吗?”

“了解了,大地主。”

他笑着摇摇头,大概是受不了自己的小伙伴这么爱顶嘴吧。“好了,明天我们就要去侯爵那报到了。咬紧牙关,这场战役将会比你想像中的要长上许多……要是你表现得够好,也许他们会收你当仆从也说不定。”

“但我永远不可能成为骑士,”我喃喃着:“我什至不知道怎样才算是表现好……在他们面前学狗叫吗?”

“你可以先展现的你原则,那些人最喜欢这套了。”

好的,我的原则就是……

(“嘿,傻小子,你的原则是什么?”)

我探向声音的源头,此时铁闸之后站着的一个活尸,从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个女性,而且还保有意志。她站在那做什么?我站在这又是为了什么?「…… 嘿,你是谁?我为什么在牢房里?」

「不……嘻嘻嘻……是我在牢房里,傻小子。」那位活尸女性如此说道,「刚才说道哪啦?你的原则?」

我在哪?

脚下传来潺潺的声响,清澈的冰水从脚踝流过,刹那,寒冷从脚指爬上心头。我站在漆黑的水道上,不知原因何在;后来,我坐在一旁的出口旁晃了晃脑袋,希望这样能让自己清醒些,然而疼痛加剧,我一时间甚至无法看清楚自己的手指,更遑论自己的行为了。于是,我问女活尸,我究竟在这边做什么,而她沙哑却轻柔的声音则回答,我只是抓着栏杆自言自语,满口没头没尾的呓喃。突然,她似乎面露微笑,并将一团苔藓递给我;那紫色的小玩意儿跟黑森林的特产一样,是用来消缓毒素的药材——我不禁苦笑,笑着自己脑袋像中了剧毒般濒临崩溃。

「谢谢你,但我没事,」我推去对方的好意,并顺手捞起了一摊水将脸上的脏污洗去,「我只是需要睡眠……等事情完毕了之后,我就要睡个够。」

「嘻嘻……睡眠?在这个地方,睡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也站在水上,而且似乎站在那很久了,久到连破布鞋都长了青苔。

「我不想睡在这……我想回到人间,躺在舒服干爽的草床上。」

那位女性傻笑了一会儿,那股细小而神经质的笑声让我不安。「你会习惯的,傻小子,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她为什么留在这?那个人是被谁关进水道口中的?于是,我问:「你被关在这?难道你不想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