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本来的武器还在……不过,老实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本来有没有带东西过来,只觉得腰间空空的像少了什么一样。也许我是在作梦,看这身装备,搞不好我成了某个国家的骑士了也说不定!这可真是远大的梦想,如果它能值几分钱就更好了。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我又对狱卒囔囔着:“我渴了,给点水吧,不死人也是会想喝水的!放我出去,老蛇!我想要新鲜空气,这里好——臭!”

太棒了,牠终于放弃理睬我了!毕竟我不可能打破牢房,面对这些生了水晶的铁栏杆,我最多也只能在这大呼小叫。

“就这样?睡觉?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我在这个地方受尽苦难,而你却选择在我面前睡觉?”我藏着偷来的钥匙在门边继续说着:“我的火焰啊,你真是个冷血动物!你不但是蛇半,还是个冷冰冰的恶魔!听着,要是洛伊德天上有知,祂一定会让你内心再次充满耻义……祂要你懂得半人应该有的道德良知。醒悟吧,异教徒,别让黑影误了你的生命!贪婪与暴虐是你的原罪,但不是你生命的所有……仔细想想吧,你的灵魂中藏着洛伊德的圣火,祂正呼唤着你,要你别忘记火焰之民该有的荣耀。”

索尔隆德的圣职们成天再说这种话,也不想想谁最喜欢战争,老是叫弗雷米莫士兵去打异教徒。他们就不能好好传递世界大同的理想吗?啊啊,算了,世界和平什么的才不是我这种人该说的话。

(喀咑喀咑……)(砰!)

哈!宝贝!吓到了吗?别把嘴巴张这么大,你又是吃虫的……啊、抱歉,搞不好你是,也许你是只蜥蜴而不是条蛇。

赏了对方一拳后,我一手夺下了牠的大刀。

——这把刀轻的不可思议,它明明看起来应该是个几十斤重的厚铁,可是拿起来却像把小弯刀一样轻巧……不过当我一刀砍下了狱卒的腰后,我这才明白不是刀子轻,而是我的力气变大了……大到不像个正常人。都是不死人了,还有正常可言吗?可是我明白自己的极限,我善用大剑却从来没想过它能失去重量,挥动斧头也一定能感受到离心力道,然而现在它却是轻的……这感觉好奇怪,丝毫没有手感。

(嗡嗡————)

啊啊!——……低鸣声比之前更响亮了,它像个号角一样让我的耳朵发疼,周遭的囚犯们再度哭号着,而我……啊……哈哈……水晶正在侵蚀我,声音越大,侵蚀的越急促。

我是……我是谁来去了?……呃呜……我得停止这一切。

一切的元凶就是你吗?你破坏了我的记忆,声音,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不久后,狱卒们从底跑了上来,但却接连与我擦身而过。牠们在逃命,为什么?此时,我看见尽头有一群蓝色的异物在从廊道中纷纷出笼,牠生着长长的岔尾与一颗充满触须的滑润头颅,怪物门溜出台下的廊道,晃头晃脑地在广上中彼此碰撞。怪恶心的。喔……牠们冲过来了,我的火焰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怪东西?

这是场恶梦,肯定是的,但什么样的恶梦我没见过?惶恐啊、不安啊……那些都是幻影,我只信自己想信的东西。

“来吧,亲爱的!”牙一咬,我带着大刀冲了上去。

异物的触手在墙与阶梯上扭动,那些东西带来了结晶,异物身躯之处都闪闪发亮;牠们的身子长如马儿,滑动的姿态有如水蛇,当我们冲突的瞬间,其缓慢却强力的动作扑上了台阶,顿时轰然巨响。我是不是对付过类似的东西?牠们是不是可以吃呢?我像切梨子一样砍断了异物的身躯与触手,剎那,牠便消散成烟。

是的,牠们称不上是强敌,只要我的身体是个超人,那些怪物就拿我没办法。

(嗡嗡————!)

可是……呃——该死!声音竟然还能再增强?啊、身体好痒……抓不到……这天杀的盔甲脱不下来!

(噗磅!)(刷锵——!)

突破!大胜利!虽然……

……好痒,但已经没……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