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有任何解决方案,现在你只能试着保持平静,让火焰安抚你的神智。”劳伦狄斯没理我,他只顾着说自己要说的话。该死的大沼人,我想一手把你给掐死。

但说到平静,我想我是还有点心思保持平静……也许是因为你的树,那棵老枯树,它的存在既悲惨、却让我心有所慰藉。如果我能看见它复活的那瞬间,也许就像是故事上说的,巫师一瞪眼,春芽便从攫缩的枝干中窜出——我心中想的就是那样的奇迹,像梦一样来去……

(‘你烧起来了,无名老兄,像个火炬一样。’)

别瞎说了,兄弟。

(‘清醒点。我说,清醒点!’)

没错,如果不清醒点,我一定会错过发芽的那一刻——

(碰!)

——我让某种东西给攻击了。我倒在地上。我的嘴巴开始痛了。噢呜。

“你发明了一种新咒术,但看起来实用性不大。”

“偶……偶还发明了……很兜东西,小狄斯。”

“哈哈哈——有机会就让我见识见识吧,也许我也能试着认识一下刚才那招。你想怎么命名?自燃?”

“呵呵……好名字。”

“嘿、我说,无名啊,你不会想一直趴在地上吧?”

“不,决不,”我动了动关节,花了好一会工夫后才又坐了起来,“可是我又有点……算了……让我们在平静一次。”

“如果你去找穿红袍子的,他一定很快就能给你找到解决方法了。”

“嘘……平静,记得吗?”

那棵树真美,它是死的、又随时可能活过来,它夹在两界之间,生灭仅仅是剎那之事。劳伦狄斯,我找到我的平静了,可是我好像失去了更多东西……从西斯公馆回来后,心中一直有股缺憾。我还记得什么?是不是又忘了什么?

我想就这样算了,变成灰烬也好、当个烂雕像也无所谓,如果能成为树的话……至少还有个地方能停下来。不过停下来又能怎样?缺少的东西还是缺少,我永远无法知道问题的解答。无名,你还有值得努力的目标,不是吗?你还想要走下去,直到无路可走……说起来,安娜塔西亚,如果我说你不是我心中的唯一,你会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