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若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就去帮着花月做针线了。这天儿一日日变冷,针线房里就只送来了几身夹衣,再的棉衣毛皮披风现在也不见踪影。”

“嗯,你去吧!有事我让外面的小丫头去办就是了。”南嘉对着香橼温声道。

香橼急声叫了声“格格”,但南嘉依旧无动于衷,她无奈的跺了跺脚,转身就出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南嘉摇摇头。香橼还是太年轻,经事太少,一遇事就有些沉不住气。也是她自进府以来就顺风顺水,不止她身边这些人,连她自己也有些浮躁了。若不是这次胤禛有意冷落了她,她怕是还飘飘然呢。

自上次南嘉因佛经的事顶撞了乌拉那拉氏,胤禛对她的态度就冷下来了。从那日开始,胤禛再也没有进过她的院子。加之乌拉那拉氏体贴年前要抄经两位格格,便将之前改规矩的提议延到年后再讨论,所以她有将近半月都没有见到胤禛了。

府里的奴才自来都是看人下菜碟,先时她得宠,自然人人都争相巴结讨好,现在因着胤禛的冷待,还有乌拉那拉氏有意无意的暗示,她在府中的待遇与之前相比,可以说是天差地。

别的且不提,只说针线房和厨房。针线房,先前因着秋装的事被南嘉与胤禛告了一状,当时南嘉得宠,她们便毕恭屈膝的与南嘉陪了不是,后来也时时着紧着南嘉院里的差事。

现在南嘉眼看着得罪了福晋,又失了贝勒爷的宠爱,她们待南嘉的态度就与之前截然不同了。香橼送去针线房的毛皮布料她们不光敷衍着没有做,后来香橼想取回料子自己做,她们也推三阻四的找借口为难人。要不是香橼性子烈,抓住把柄大闹了一场,她们怕是还有别的说辞。

还有厨房,藕香院里自打有了小厨房,南嘉的膳食基本全在小厨房里做了。但她的分例却是每日都要去府中厨房里领,先前香橼嫌弃麻烦,索性就半月去领一次。前日她打发了常胜去领分例,竟只领回来些陈米和品质一般的白面,其余的像南嘉每日要用的补品银耳燕窝之类的,还有些稀罕的果蔬一律没有。

香橼不忿,想再次冲到厨房里去大闹时,被余嬷嬷拦住了。

香橼不解,“难道嬷嬷就如此胆小怕事?”非要余嬷嬷说出个理由来。南嘉也好奇余嬷嬷的理由,她倒不是觉得余嬷嬷的做法有问题,只是纯粹想听听余嬷嬷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