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记起早上贝勒爷来她这里说起索卓罗氏有孕的事,那眼角眉梢都透出的喜意,她突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贝勒爷之前是在故意误导自己啊!

乌拉那拉氏突然就很疲惫,这种疲惫不光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自己一直以来追求的那些偏爱,却眼睁睁的看着贝勒爷把它给了旁人。这怎么能不让她感到颓废呢?

此时,不止乌拉那拉氏,辛嬷嬷也想到了这些。她眼里划过一抹同情,担忧的道:“福晋,您没事吧?”。

乌拉那拉氏并没有回应她,只是神色怔怔的坐着。就在辛嬷嬷以为等不到福晋的声音时,乌拉那拉氏突然就开口了:“你去问问索卓罗氏的胎息到底如何?这次我要知道确切的消息。”这声音有些飘忽,就像是从天空中的云端上飘下来似的。

“是,奴婢这就去。”尽管这事并不好办,但辛嬷嬷还是毫不迟疑的应下了。她朝乌拉那拉氏福了个礼准备退下时,又听到乌拉那拉氏的声音,“藕香院的冬雨原先是我们的人,你去查查看她是否还能用。”

辛嬷嬷闻言心中一凛,忙应了“是”,才恭敬的退下了。

……

藕香院里,南嘉此时也正与余嬷嬷香橼常胜三个说起花语这个不稳定的因素。

自从府里出了麝香的事,花语好似一下子就蛰伏起来了,再没了之前的上窜下跳。但她越低调,南嘉就越觉得她危险,总感觉她会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突然窜出来咬人一口。

“格格,您现在是双身子,留着这个花语在身边实在太危险了。”香橼有些焦心的道。

“可是,”南嘉有些迟疑,“这无缘无故的撵了丫头出去,怕是会给人造成些不必要的猜测。再者留着花语,说不定我们还能通过她,知道她背后之人的打算。”

这话香橼和常胜都有些不赞同,但也不能直接反对。只得把目光投寄在余嬷嬷身上,希望余嬷嬷能帮着劝劝格格打消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