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胤禛可不觉得是自己见识太少,实在是索卓罗氏每每纠结的事情都过于另类。

他听过女子为了丈夫的宠爱发愁,也听过她们为一件新衣或一件首饰纠结,但却从未见过为自己学识发愁的女子。

且不论女子有没有必要因为自己的学识发愁,只说索卓罗氏如今的学问,在他看来也能称得上是颇有才华。

作为一个后宅女子,不说索卓罗氏读书的天份已经强于大多数男子,只说她用功的程度是让他也为之动容的。

不论寒暑,刮风还是下雨,索卓罗氏每日都要手不释卷的学上几页。这样的毅力,科举的学子也没有几个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说实话,以索卓罗氏如今的才识,满京里的贵女中也找不出另一个比的上她的。

虽然好学的态度是值得鼓励的,但胤禛还是劝道:“谁说你才学不足,以爷看你这样的水平怎么也及得上才女的名头了。你呀,就是对自己太过苛求了。”

看着南嘉脸上的不相信,胤禛又道:“好了,咱们不想这些了。太医说你受到惊吓损了心神,这段时间再不许看书了,好好调养着身子。不然心神不济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有影响的。”

南嘉听着乖巧的点了头。又想了想问道:“我听常胜说贝勒爷要亲自审问昨晚那个害我的丫头?”

“嗯,”胤禛摸了摸南嘉的发顶点头,“你受了这么打的委屈,若不是身边的人忠心,爷就是杖毙了那冲撞之人,也难解心中愤恨。”

“爷……”南嘉靠在胤禛的怀里,轻声道:“我平日里从来都是与人为善的,怎么会有人这么恶毒的想要害我。昨晚那丫头就是故意向我撞过来的,眼看着余嬷嬷拦住了她,她才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将手里的茶盘摔向了我。她竟然想毁了我的脸。”

她说着声音不禁有些发颤,好似又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胤禛揽着南嘉在怀里,怜惜的道:“你放心,爷此次必定查清真相,给你个交代。”

“我自然是信爷的。”

胤禛抽空陪了南嘉半天,与她一同用了午膳就被苏培盛请走了。

下午南嘉才歇过午觉,香橼进来说苏培盛来了。

南嘉心里好奇他的来意,就唤了他进来。

原来苏培盛是专门替胤禛给她送压岁钱来的。

“贝勒爷本想早些给您送来,奈何今日事多,奴才忙晕了头,这才忘了提醒贝勒爷。还请索卓罗格格恕罪。”

南嘉知道苏培盛这话只是客套,因此只笑了笑。

“前两日贝勒爷不是送了好些东西来吗,怎么今日还有?”

话是这样问,但南嘉还是接过了苏培盛怀里抱着的剔红嵌玉云福匣子。在他殷切的眼神下亲手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