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疑惑的问道:“那侧福晋呢?”

“侧福晋住在东园。”宋氏道:“东园临近前院,因此除了侧福晋的院落,咱们府上三阿哥的住处也安置在那里。”

耿氏有些羡慕的道:“那侧福晋的住处必定很宽阔吧!”

钮钴禄氏也道:“是啊,怪不得都说侧福晋极得贝勒爷的爱重呢。”从这住处便可见一斑。

比起耿氏单纯的羡慕,钮钴禄氏想的更深些。贝勒爷放任侧福晋独占了东园,又将三阿哥安排在哪里,这便是将侧福晋的子嗣放在了自己和侧福晋的眼皮子底下,杜绝了任何人伸手的可能。

再者,以她昨日目测的西园的占地面积,想必东园也小不到哪里去。那么大的地方,只住着侧福晋一人,想必侧福晋的院子比起正院也不遑多让吧。

这么想着,她便这么问了。

“这可没有,”宋氏解释道,“东园地方虽大,但侧福晋的住处还是按着规制建的。不过,贝勒爷也说了那边地方开阔,又有三阿哥在,因此便将靠近前院的几个小院子并起来,建了个靶场。日后三阿哥长大了也能在里面练布库。”

钮钴禄氏笑道:“三阿哥可真得贝勒爷的疼爱。”府上三位阿哥,大阿哥是嫡子就不提了,只二阿哥比起三阿哥这个弟弟就差了好大一截。

三阿哥,贝勒已经连其日后的靶场都给准备好了,而二阿哥却还是跟着生母住。就算阿哥们年岁慢慢大了,搬去了前院,但比起本就住在前院边上,与生母近便的三阿哥,二阿哥的待遇无形中就低了好些。

不过几位阿哥的待遇要担心也是其生母的事,她现在想这些也无用。

钮钴禄氏和宋氏耿氏三人一路闲聊着回了住处。

瞧着时辰还早,钮钴禄便招手叫了身边的竹心进了内室。

“竹心,我初来乍到有些事不太清楚,你与我说说罢。省的日后行差踏错犯了忌讳。”

竹心是分到钮钴禄身边的大丫头,她在贝勒府的时日长,因此好些事自然知道的清楚。

“格格想知道什么,问奴婢就是了,奴婢定然不敢隐瞒。”

钮钴禄氏问道:“今日我听侧福晋说大阿哥有恙,这病到底如何了?”

竹心想了想道:“格格,大阿哥病的日子已经久了,奴婢听说连床都下不来呢。”

“竟是这般严重。”钮钴禄氏有些心惊,她皱着眉喃喃道:“怪不得侧福晋说我与耿姐姐来的不巧。”

竹心见她面色不好,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道:“格格,其实这也不能怪您。原本您进府前,府里就有传言说是福晋想借此事给大阿哥冲冲喜。”

这原本是安慰人的话,但钮钴禄氏听着不禁有些心凉。她被纳入府是为了给大阿哥冲喜,如果大阿哥真能借此好起来,自然皆大欢喜,但若是就此严重了呢?自己岂不是成了罪人。而且看着府里众人的反应,分明就是大哥很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