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也禁不住笑了,道:“当然也是我所愿。”然后又道:“不过,我可与爷不一样,一心只想要个格格。我呀,无论格格阿哥,我都喜欢。”

胤禛笑看着她,到底还是说了一句,“一定是个格格。”

南嘉被他这最后的倔强逗笑了,道:“好吧,但愿爷所盼能实现。”

南嘉这胎并未等到满三个月再公布,而是徐太医诊出脉象的当日,胤禛就厚赏了府里所有的奴才。

藕香院时隔多年再次传出孕信,成功引起了后宅所有人的嫉妒。不过这也让众人瞧见了获宠的机会。

不知从何时起,贝勒爷但凡进后院都是在藕香院里。虽然偶尔也会去正院里与福晋议事,或李格格处瞧瞧两位阿哥,但从来不留宿。俨然,侧福晋已经成了专房独宠。

如今侧福晋有孕,虽然让人不甘心,但不得不说是给了那些年纪轻又日日期盼能出头的人曙光和希望。

所以后宅的人这些日子可是手段频出,只期盼能得来胤禛的青眼。

胤禛在书房正读着《诗经》,苏培盛端着碗盘进来了。

“贝勒爷,这是耿格格亲手为您炖的补汤,您可要尝尝?”

被打扰,他锐利的视线的打在苏培盛的身上。

苏培盛被这一眼看的有些忐忑不安,眼见着贝勒爷的神色越发不悦起来,他忙绷紧了心神,立马跪在地上请罪:“爷息怒,奴才知错了,奴才日后定然不会再让后宅的各位主子打扰到爷您了。”

胤禛收回视线,继续落在眼前的书页上,语气淡淡的道:“自己去领罚,爷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是是……,奴才谨记贝勒爷的教诲!”苏培盛小心的退出去,到了外面才敢擦擦额头的汗珠子。最近怎么这般邪门,自己老是猜错贝勒爷的心思,尤其是这次,不过是想做个顺水人情,不曾想差点犯了主子的忌讳。

他反手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警醒自己日后当差定要小心谨慎。

书房里安静下来,胤禛继续翻阅起手里的《诗经》,突然一行诗句映入他的眼帘,让他停住了翻页的动作。心中细细品阅着这句诗,越发觉得对景,用这诗作名,配的上他的小格格。

他眉眼柔和,嘴角带笑,不禁忆起了自己那日做的梦。

梦里下着滂沱大雨,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身上,寒凉入骨。就在他觉得周身的环境越发恶劣时,忽的一瞬间雨水好似停住了一般,没有雨水的倾淋,他的体温重新回暖,感觉身子轻盈舒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