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女子堆里的脂粉英雄,她自忖不输人后,但她再怎么自傲也对朝务束手无策,她就不信那位索卓罗侧福晋真能无所不能不成。

年羹尧并不与她争论,只道:“空穴不来风,无论背后有没有这位侧福晋的插手,这件事都足以证明这位侧福晋是个真正厉害的人物。”

年若娴疑惑,“这话可怎么说?”

年羹尧道:“如若那张方子真是这位侧福晋的,寻常人都知道这方子的重要性,偏她宁愿隐于人后,也要将这份功劳献于王爷,你想想这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夫君的心啊!”年若娴脱口而出。

年羹尧听了意味深长的道:“是啊,她所求你能猜到,王爷自然也能。对于这样一位不慕富贵权势,只求一人心的女子,王爷难道不会对其怜惜有加,放在心上吗?”他是男子,自然知道一个男人对待一位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女子会是多么爱重。

年若娴还是不死心道:“那要是传言有误呢?”

年羹尧道:“若这事真是传言,那你该想想前朝之事为何会联系在一个后宅女子身上。后宅妇人本不该干涉朝务,但偏偏京里就有了这样的说法。若不是有了王爷的默认允准,谁敢乱说。”

年羹尧越分析年若娴心里越无力。是啊,若不是王爷允许,谁敢乱传,而且瞧着那位索卓罗侧福晋越发得势的架势,可见二哥分析的准确。如此可不就正说明,那位侧福晋当真是雍亲王心尖上的人物,所以才会将这样的功劳加诸在她的身上,为的就是抬高她的身份。

想到这些,她不由烦躁道:“二哥,有这么一位受宠的侧福晋在,小妹进了王府真的会有前程么?”

年羹尧也觉此事有些棘手,偏这是后宅之事,他插不得手,不过还是道:“事在人为,小妹蕙质兰心,容貌家世皆不俗,日后自然前程远大。”

“可是,”年若娴还是有些顾虑,“小妹如今可还没答应要嫁到雍亲王府呢,先前我与母亲轮番劝说,怎料这丫头一心要寻个两情相悦的夫君。还说什么,若是家里人想拿她攀富贵,她就剪了头发当姑子去。吓得我和母亲再不敢多劝。”

年羹尧听了她的话,并不以为意,“她这是小孩子家的话,岂能当真。自古婚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她一个闺阁之女插嘴的份儿。日后圣旨降下,她还能抗旨不成?”

年若娴闻言,急声道:“二哥,你可别硬来。父亲母亲一向最疼小妹,若最后小妹真不愿意,他们可舍不得强求。母亲可是说了,是你一力主张让小妹嫁去雍亲王府的,若是你劝不动小妹点头,那此事就作罢。”

年羹尧闻言哈哈笑道:“你就放心吧,此事我自有分寸。岑儿也是我妹妹,我哪里舍得她伤心。”

少女怀春,总是对未来的夫君充满幻想。雍亲王形容贵气,浑然天成,只要想法子让小妹见上一见,难保不会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