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李荣保夫人忙摆手道,说完见丈夫还是狐疑的看着自己,她撑不住还是说了实话。

她期期艾艾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日花宴,咱们佳慧去拜见雍亲王府的福晋和侧福晋时,态度怕是有些不……不妥当!”

李荣保闻言,心里重重一跳,不由追问道:“到底是怎么个不妥当?”

这……李荣保夫人顾忌着女儿的脸面不肯多说。但富察佳慧却一脸耿直的道:“阿玛,您别逼额娘了,女儿来说便是。更何况女儿也不觉得女儿当日的态度有什么不妥。”

富察佳慧道:“那日,女儿去拜见了雍亲王福晋和侧福晋,雍亲王福晋端庄雍容,且是正室,女儿自是恭敬有加。而那位侧福晋,因有正室在前,所以女儿对她的态度自是要比对嫡福晋低上一头,如此才是正理。”

听罢了女儿的话,李荣保的心便沉到了谷底。

原来如此,原是自家一开始就走岔了路,这实在怨不得旁人啊!

想起只因女儿的一个小小的举动,富察家这半年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了,他到底忍不住出声斥责这个一向让他引以为傲的长女。

“你糊涂啊!”

这是阿玛第一次对自己疾言厉色,富察佳慧不由心里委屈,她倔强道:“阿玛,女儿哪里做错了?正庶尊卑乃是应有之理……”

她话还未说完,李荣保就呵斥道:“住口!你简直是胆大包天,那雍亲王府是什么地方,你当那是咱们家,堂堂天潢贵胄之家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外臣之女就能随口道了尊卑的。”更甚的是她不禁心里有这大胆的想法,还在自己不知情时给付诸行动了。

原以为这个长女性子通透,能成大器,但如今他只庆幸长女没被选入王府,不然就凭心里存了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早晚得带累了富察氏全族。

李荣保呵斥完,再没心思与夫人女儿多说,只步履匆匆的出府去找他二哥马齐商量去了。

如今要紧的不是自家女儿落选一事,而是自家得罪了雍亲王府侧福晋,更甚也可能连着雍亲王和其府上的三阿哥一块得罪了。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商量出来一个章程,尽早去雍亲王府赔罪。

见父亲怒气冲冲的走了,富察佳慧终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李荣保夫人张口想说什么,却终究不忍多责怪于她。只安抚道:“你阿玛一时在气头上,说话重了些,等过两日消消气就好了。”

如此母女两个又说了几句,富察佳慧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回去时,妹妹富察佳蕴正在屋里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