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上课开小差都变得不方便了。)

稍微低下头来,就会被老师抓住空隙, 然后在讲台大吼:“田中!你这家伙给我好好听课啊!”接下来,就是同班同学的哄笑声。

“锖兔——真菰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学校啊!”课间, 田中趴在桌子上抱怨道。

身旁肉粉色头发的少年无可奈何的表示:“大约还有一两周吧。”

“要那么久么?”他惊愕的抬起头, 满脸的生无可恋,“话说她身体没事吧, 听说现在还是不能探望的状态。”

“嗯。”锖兔说, “但也没你们想得那么夸张, 静养一阵子就好。”

正是午休,来来往往的穿着室内鞋的学生在校园里走动,晚夏的热意奈何不了未成年人躁动的灵魂, 只让他们越发对夏日这美好的校园生活添上些没必要的憧憬,就连天台能晒死人的太阳下,也成了少年们挥洒自己文艺诗感的圣地。

教室的门被拉开, 田中循声而望,就见一名身型偏瘦的女性伫立在门口, 看她表情, 似乎是在寻人。

“喂,锖兔。”他嘴里叼着牛奶的吸管, 拍了拍身旁趴在桌子上的小伙伴,“是新来的实习老师吗?”他说完,感兴趣的打量起对方的相貌来。

一头乌黑的长发就任由它披着,倘在背上, 穿着白色的,没有花纹也不修饰身材的长裙, 外面搭着件单薄的针织衫。

(这么穿,真的不热吗?)

再看到脸上,那就有话说了。要说对方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人,倒也不算矛盾,可脸上的表情实在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人会喜欢的,乍看之下有种苍白无力的感觉,说是美人,倒不如说像是哪来的营养不良的病人。

(隔壁班的文艺部长老是挂在嘴边,说自己的理想型是如柳树般,拥有古典气质又摇摇欲坠的女性,我虽然不太明白,但我想这人倒是很符合。)

(不过……这谁啊,实习老师?倒也不像。)

“我在这里。”锖兔从座位上站起来,径直朝那女人走去,对方见到锖兔后,那张脸上才露出了些笑意。

“锖兔,午饭吃过了吗?”她一开口,是很亲呢的熟人的问候,“今天有点热呢。现在去找你们老师方便吗?”

“刚吃完。对了,你等等。”锖兔走到田中身旁,“你不是说给我也买了盒冰牛奶吗?”

“啊?是啦。”田中不明所以的从口袋里拿出牛奶递给他,“你认识那个女人啊?”

“嗯。”锖兔顺势接过。

“……她是你什么人啊?”田中说完,又酸溜溜的添了句:“你小子,还认识这样的美女啊,居然特地跑到学校来找你。”

“什么啊,你小子别想些有的没的。”锖兔在他头上敲了敲,“那是我姐。”

……

……

本来昨日、前日都还算凉快,不知怎么今日太阳又毒辣了起来,出门前我挑挑拣拣,最后还是不愿将皮肤都暴露在太阳下,干脆披了件薄针织衫在外头。鳞泷先生一直没回来,真菰还在住院,身体已无大恙,但仍需静养,学校这边可等不得了。